爱人和知己相继离他远去,爷爷也可能随时撒手人寰,霍司礼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他多年来的坚持和努力,仿佛失去了意义。像只落单的孤雁,失去了航行的方向。
这天,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霍北辰看着床病人面容颓丧的男人,忍不住嘲笑,“霍司礼,原来你也会有众叛亲离的一天!真是可悲。”
少了陆霆这名得力干将,霍司礼就等于断了左膀右臂,连心爱的女人也离他而去。
双重打击之下,足以让他元气大损,一蹶不振,短时间内很难对他构成威胁。
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霍司礼情绪萎靡,已经没了争权夺势的野心,往日的老虎失去了雄风。
“那女人已经跟霍家没有关系了,应该不会有人再针对她……”
霍北辰眼中的霍司礼,就好像失去了爪牙的豺狼,对他已经构不成威胁,哪需要利用一个女人去对付他?
“那女人离开你是明智之举,她就不该蹚霍家这趟浑水。”
霍司礼嗓音有些沙哑,“所以说,盛晚柠的那场交通事故,是你一手策划的?”
霍北辰笑得狰狞,“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你有能耐,那就找出我谋害你们的证据啊!”
就算警方查到老渠他们身上,他也照样能全身而退。
有的是替罪羊!
霍司礼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这家伙欠揍的模样,就猜到是他搞的事。
看他有恃无恐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找好了替罪羊。
霍北辰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狂傲不羁的脸上写满了嘲弄,“霍司礼,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弄不死我的样子。你早就想宰了我,可惜你不敢。”
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霍司礼的身影已经窜到他的面前,将他的半个身体推出窗外。
他露出森森白牙,笑容堪比魔鬼,“不敢宰了你?你看我敢不敢!我忍你很久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到不该动的人头上!”
他显然已经踩到他的底线,偏偏两个不该动的人,他都动了。
霍北辰看着身后的百尺高楼,吓得瑟瑟发抖,“霍司礼,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会出人命的!”
男人懒洋洋地抬眸,眼里流淌着危险的光芒,“谁说我在开玩笑,我是真想宰了你!”
只要他轻轻一松手,这个祸害就彻底凉凉了。
霍北辰藏不住的心慌,生死考验下还在嘴硬,“霍司礼,倘若我掉下去摔死了,你肯定逃脱不了责任。你会从一个丧家犬沦落为人人唾弃的杀人犯,你在意的人会以你为耻!”
晾他也不敢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