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贤妃提到自己的病,司夏还是多嘴问了句:“不知娘娘得得是什么病,为何拖了这么久都不见好转?”
“哪里是不见好转,本宫觉着这病反倒越治越严重了。”贤妃苦笑了一声,而后又说:“原本是冬日里着了凉,可不曾想到竟患上了咳疾,整整一个冬日都在喝药,开了春都不见好转,现在时不时还会咳出血来,问太医太医也答不出个究竟。”
司夏蹙了蹙眉,若只是普通的咳疾怎的会一个东西都不见的好转?莫非……那药有问题?
贤妃见司夏一直未开口,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有打断她,良久司夏才抬起头对着贤妃使了使眼色,贤妃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让周围的闲杂人都下去,殿里只留了她们四人。
素余终究还是谨慎些,过去把门关了起来,见留在殿内的都是自己人,司夏也没有卖关子,直言不讳的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原本咳疾并不难医治,身子弱喝上半个月余的药也该好了,可娘娘却治了半年多,病情还更加变本加厉了,我想了许久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在这药里动了手脚。”
此言一出,一旁的秋菊面色变了变,皇宫重地,怎的还会有如此大胆之人?相反,一旁的贤妃与素余听后却仍是面不改色。
贤妃点了点头,她之前确实也怀疑过这药的问题,只是不敢轻易去查,怕惊动到那下药之人,原本她想停了这药,可太医院却以为她身体着想之由一直供着,怕别人在这咸福宫安了眼线,所以贤妃还是喝着那药。
司夏见贤妃并无太大反应也不觉得意外,若是这么久了都没想到药上的问题那这贤妃也为免太愚笨了些。
“原先在司朝时我对中医有过研究,若是娘娘信得过我,便把您平日里喝剩下的药渣取上一副给我,让我回去好好看看。”
原本司夏是想直接要一副药,毕竟那样可以更直观的看到有哪些药材,只是太医院每日往各宫送药时都有记录,若是贤妃这里少上一副恐怕会让别人起疑心,所以最后司夏还是觉得把那药渣带回去好好看看。
素余将昨夜贤妃未喝完的药过滤了一遍,而后将司夏来时带的燕窝倒进了药锅里,又把剩余的药渣倒进了司夏来时带的壶中,一切都准备好才将门重新打开。
“如此那便谢谢公主关心了,日后本宫定会按时服药。”贤妃加大了音量说了一句,显然是说给宫外那些人听,司夏立即会意:“如此司夏便放心了,娘娘您先好生歇着,我这就回宫了。”
说罢,司夏又提着那装有药渣的篮子出了咸阳宫。
“娘娘同那司朝公主并未见过几面,怎的如此相信她?”素余在一旁开口。
贤妃看着药锅里的燕窝,开口:“放心,她定是不会害我,一个人纵使如何谎话连篇,她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况且前两日我听说皇后召她去了永寿宫用午膳,随后不到一会儿便出来了,以皇后的性子定是不知道说什么,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今日她帮我为的就是日后她有难我也能帮她。”
素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那娘娘,这燕窝……”
“倒了吧。”素余还未说完贤妃便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