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寒扶着司夏上了马车,而后自己坐在了一旁,车夫见二人都坐好轻轻抽了一鞭前面的马匹,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马车内甚是宽敞,糕点茶饮还有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一应俱全,司夏将肩上背着的包裹放在了一旁,上上下下打量着马车内。
整个车厢都是淡雅的青色,看起来心情都好了不少,安逸寒倒了杯茶水,递到了司夏旁:“尝尝吧,这是今年刚送来的锡兰高地,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的惯。”
闻言,司夏接过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她虽学过茶道,可平日里却很少喝茶,夏日里便是龙井,到了冬季又是清一色的普通红茶,所以倒也不介意这些。
不知安逸寒从哪里取出了棋盘摆在了桌上,而后他缓缓抬头看向司夏,问道:“不知公主可会下棋?有没有兴趣同我来上一盘?”
司夏笑了笑,寻思着到宫外还有些时间,在这车厢内干坐着也确实乏味,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坐到了安逸寒对面:“如此也好,只是司夏棋艺并不精湛,若是输了大皇子可莫要取笑。”
“哈哈哈哈。”安逸寒爽朗地笑了笑,将棋盘摆置好,二人便开始各自琢磨着。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着,时不时二人的身子晃上一晃,连带着桌上的棋子都在动。
他们的马车后还跟着一辆马车,车上的呼罕向前看了看,见那车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寒字,又想起大皇子名中带寒,想来那那车上坐着的便是大皇子了。
自昨日被司夏训过一番以后,呼罕心中确实愧疚,原本他是想下车去道歉,只是想来安逸寒对他的态度恐怕不会多么友好最终还是作罢。
平日里安逸寒经常出宫,守着宫门的侍卫早已看惯了他的马车,所以并未多问便放了他们出宫,司夏手中抓着一枚棋子,眉头微蹙的盯着棋盘上的布局,良久她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将手中的棋子扔进了装着棋子的器皿里。
“果然还是要输了,大皇子你竟会欺负我,竟然给我下套。”司夏嘟着嘴,略带撒娇道。
安逸寒听闻,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而后说道:“若是方才不给你下这个套恐怕输的就是我了,若是我输给了你,那岂不是有些丢人?”
“哼。”司夏详装生气的转向了一旁,面上的笑意却是止不住,安逸寒摇了摇头收了棋牌坐到了她一旁,在她耳边道:“看来我这是惹得我家娘子生气了,那你说,要怎么惩罚我?”
感受到了安逸寒嘴里吐出的热气,司夏耳尖微微红了红,转过身来略带羞涩的抬眼看了看安逸寒,却不料撞进了一湾柔情中。
安逸寒撑着身子,缓缓靠向了司夏,司夏徐徐闭上了眼,就在二人还剩一尺便要吻上时,车夫却突然拉开了车帘,二人一惊,连忙正色坐好。
“大皇子,城内不太好走,可是要现在下马车?”车夫道。
安逸寒手放在唇边咳了咳,掩饰尴尬,而后开口:“也好,那边停在这里吧,三日后的这个时辰你来这里接我们便是。”
“是。”车夫应了一声又将车帘放了下去,将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旁,随后他反应过来,方才他拉开车帘时似乎很不合时宜,不过他家大皇子平日里如此正经一个人,刚刚一定是他眼花了,对,没错,一定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