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肮脏事,他甚至不愿听由前因后果,亦不想插手。
跑这一趟,他尤其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回来,当真是脏了自己的耳朵。
他父亲虽明面上斥责自己的弟弟,让他离开京城,如何不是一场袒护。
“也好,”此事总得有个了结,这等难堪,也好解决,路青云一早便想好了路子,“沈珊不检点,一条白绫送她上路也就罢了。”
自打沈家出事,路青云也觉着沈珊是个累赘,早就想找个由头给她处理掉,今日这事儿虽然难看,也好歹算个机会。
路行舟未再发一言,扭身出了门去。
深夜里,路府寂静,路青云已经打算将这件丑事打扫干净。
沈珊自是不肯赴死,路青云最后也没了耐心,最后派了两个人入室,只听沈珊在屋里惊叫两声,而后再没了气息。
听闻被勒死的人死相可怕,眼珠子都将突出来。
棠意未见过,可她想象的出来。
只怕那沈珊至死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了路待云的房中,又是如何与他行了苟且之事。
一缕发梢绕在棠意纤长的指尖儿,从前她在玉峰旧宅待过许久,亦知姑娘们出去服侍,有的会带些东西。
那些都是不外传的秘药,棠意用起来,颇为顺手。
她身手灵敏,只要在那两个人的饮食中下上那么一点儿,再将意识不清的沈珊带到路待云的房中去,二人好事便成。
做此事,一是为了她自己,二是为了姜芙。
她在路府的这段日子,时常想起沈珊对姜芙的欺压。
她忍不得。
左右自己也要报复路家,不如就此先将她料理了,且当个开胃前菜。
随着朝廷动乱,北境军一点点接近黎阳,黎阳的百姓怕受战乱之苦,一步分人已经开始拖家带口的离开了黎阳。
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步战事会不会也牵连到黎阳来。
朝廷军队节节败退,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不过几日的工夫,黎阳城空了一半,医馆一日也进不了几个人,因前方战事吃紧,许多药材无法供应,连姜芙这里也是时常缺药。
这日姜芙在睡梦当中,是被敲门声所惊醒的。
一睁开眼,便听到玉书隔着门板唤道:“芙姐,快醒醒!”
敲门声使得人心慌,姜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披了衣裳下床,将门打开。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住在医馆里,不常回家,因府中常有人往来,她生怕给闻叔叔添麻烦。这个节骨眼上,她着实不敢跟着添乱。
“怎么了?”姜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