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这个人自私,不愿与你一同面对吧。
你恨我怨我都行,这事儿跟我父皇母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拓跋野只回了她一句:孤可以等,十六年都等过来了,再等到你想成婚的那一日,孤依旧愿意等。
她没想到,自己都这样狠心绝情了,拓跋野居然还愿意退让。
裴乐瑶本就猩红的眼眶此刻再次被眼泪蓄满,仰首看着拓跋野受伤吃痛的眼睛时,她不是没有动摇的。
她向后退了几步:你不用等我,不用。你也等不起了,拓跋野。
拓跋野的胸口像是被一团巨石压着,喉咙发出喑哑低沉如般的声音:
你不愿信孤一次吗
她眼泪濛濛的,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依旧心有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愣是将那颗动摇的心给按住了。
裴乐瑶是如何跌跌撞撞走回去的,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或许拓跋野觉得她很无情,或许拓跋野觉得她很自私,更甚会恨她。。。。。。
可是她也没后悔过从相遇到相爱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在心中痛苦,她怕拓跋野会真的恨她。
拓跋野在风雪漫天的草原上凝视着她离开的方向,黑密的长睫上缀了一层雪白的风霜。
他良久不发一言,身子犹如一道孤峰定在了雪色莽原之间,风雪扫过那道孤峰,更显落寞与孤寂了。
草原霸主最野的王,曾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而今才知道,他连一个小姑娘的心都得不到,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大周帝后的队伍从伊兰草原上离开,徐徐朝着大周帝京方向驶去,她终于还是走了。
裴乐瑶自己坐了一辆马车,人生第一次喜欢人,第一次失恋,第一次甩人,她在短短的几个月里都完成了。
人丧丧的靠在马车里,没有一点精气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