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知道再劝只会自己挨打,干脆如她意。
掀开帘子,装作看外头风景,不慎把手帕丢了下去,忙缩回头去,冲着外面嚷了声:马夫!快快停下车,我的帕子掉下去了!
马夫为难,这——
锦鸢已从马车钻出去,哀求了声,小姐也知道的,我去捡了就回来。
马夫答应,吁——一声,勒停马车。
锦鸢盈盈着道了声谢,这才跳下去。
受了伤的脚踝着地吃力,她险些没站住身子,疼的皱起眉来,接着听见从马车里传来沈如绫的声音,继续赶路,一个丫鬟哪里有脸让我等她了。
马车听命,缓缓抽下马鞭,有些担心的看了眼锦鸢的方向,故意将马车赶得慢些。
大家都是当奴才的,锦鸢在府中待人一向和气,能帮时就帮一把,小丫头也不容易。
马车出了路口转过一个弯。
锦鸢缓了缓,捡起了手帕后才朝顾生走去。
脚上吃痛,走的慢些。
倒是顾生看见她慢吞吞走来,快步上前,清隽的眉目看着她,嘴角携着温和翩翩,拱手见礼:姑娘,不知姑娘有何事寻某有何事
锦鸢侧身避开他的礼,拿出沈如绫交给她的帕子、簪子,递给顾生,顾公子,这是我家小姐命奴婢交给您的,说您见了自然懂得。
顾生在锦鸢的注视下,坦然接下。
甚至没有一丝意外之色。
连嘴角的温和都没有变化,恍惚间让锦鸢觉得这张温文儒雅的面庞像是张面具,贴在他脸上,而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样的性子,不让人窥探。
顾生勾唇轻笑,嗓音依旧文雅,却与表情生出些违和来,锦鸢姑娘缘何这样一直盯着某
锦鸢连忙撤回视线,面颊尴尬,福身道:奴婢无状,顾公子见谅。
顾生把弄着手里的簪子,眼眸温和的看她:姑娘昨日傍晚一路尾随该见的不该见的也都看了。今日姑娘这么瞧着某,让某以为,姑娘要说与某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