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极轻。
放下后转身离开。
韩锦被激的生出恼怒之色,就要站起来质问时,被立昌侯夫人眼疾手快的摁住了胳膊。
四周的女眷们个个耳力过人。
只听见她们低声细语着。
"好傲的性子,娘娘善待几分就当自家还如当年一般呢。"
"不知娘娘抬举那究竟是何意,这不是就打夏夫人的脸么如今陛下还需仰仗将军,她这样做,得罪了将军,亲近了那家……图什么"
有人赞同着小声嘀咕:"就是,单看今日宴席之上,将军对夏夫人多体贴入微啊,对那家呢,没这个师兄妹,将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你还别说,这位夏夫人性子倒是爽利!那一段剑舞看的我都忍不住喜欢她几分。"
"原也是苦命的女子,听说是自小就被遗弃就青楼跟前,如今算是靠着自己熬出来了。"
这些女眷口中的一言一语,竟是偏向了夏氏。
听得韩锦眉头紧锁,"善用心计娼——"
"噤声。"立昌侯夫人低声喝止,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训道""你入山庄磨练都这么久了,怎么的性子还是如此易怒坐下,淡定些,否则在旁人眼中你只会被她给比下去。且那位——"立昌侯夫人的视线往夏宁那处瞥了瞥,"听说病痛缠身,是短命之相,又有娘娘抬举你,你急什么。"
韩锦却道:"可她今日舞剑时气息匀称,脚下步伐稳健,根本不像身患疾病。"
立昌侯夫人淡淡撇她一眼,"娘娘自是有把握才会同我们说的。"
韩锦这才不再言。
只是周围的议论声令她心生厌恶。
宴席仍在继续,气氛却不如之前热闹。
倒是有武将带来的女眷遥遥与夏宁举杯示意,夏宁无有不应,席面上的菜肴没吃多少,喝了半肚子的茶水。
熬到散宴,夏宁与耶律肃一同出宫。
大雪纷飞,满地积雪霜白。
出宫的车轮碾过留下长长的痕迹,也很快被落下的雪花盖住了痕迹。
宫门口挑起的宫灯,透出昏黄的烛火洒在地上,成了这雪夜中最温暖的一角。
在夏宁一行出了宫门时,听见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字。
她回首看去,是安宜郡主持着伞脚步匆匆的走来。
夏宁偏首,与耶律肃低声道:"我去去就来。"
见她说完后就要走出伞下,耶律肃扣住她的手腕,将垂落在肩上的兜帽戴起后,才道:"去罢。"
夏宁抿唇一笑,"诺。"
这一字,说的轻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