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别墅。
大铁门前停着一辆车,车边站着三个人,最年长的老者一身舒适便服,拄着拐棍,面沉如水,苍老的双眼里有时间磨灭不掉的锐气与锋芒。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名穿西装的男人。
左边的男人恭敬搀着老者,礼貌又谦卑,“老爷子,少夫人不在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我们去车上歇歇?您年纪大了,腿脚又不方便,站久了我担心。。。。。。”
“不必,在这里站着等。”
骆霆锋年迈,但腰板依旧笔挺,长白胡子被他气得吹飞,“年纪小的不懂得从一而终的道理,不懂得发妻原配的重要性,我这个老的总得做出表率!”
骆霆锋贴身管家赵立方抬眸看了眼骆沧修,没再出声,稳稳当当扶着骆霆锋,陪他一起罚站。
保安亭里值岗的四名保安齐齐站在门口,恭敬中带着不卑不亢。
陪着罚站,是礼貌。
不能开门,虽然他只是一名保安,但这是属于他们的职业操守!
骆沧修站在老人的右后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又长又粗的印子,脸上印的花纹与老者手中的拐棍纹路如出一辙,但满是伤痕的脸上依旧带着不满与隐忍的愤怒。
“爷爷,你这是何必呢?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行吗?”
“你想怎么解决?”
骆霆锋气得猛然转身,挥动拐棍狠狠打向骆沧修的腿,嘭的一声,车门被波及出了一个坑,骆沧修咬牙强忍,身形晃了晃,一声疼也没喊。
“老爷子,别生气,医生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动怒。”
赵立方担忧地站出来打圆场,夹在中间左右都劝不好,索性悄悄通知私人医生。
“我也不想生气,但你看看他!”
骆霆锋年龄大,但记性好,又气又恼,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质问:“当初我说小姑娘身份不明,在这里是孤身一人,是你死活要娶她。
你们结婚五年,没有孩子没有感情,要不是我强制你回家休息,你连家都不愿回!
你放不下陆舒曼,为什么还要招惹小宋?你耽误了人家五年,陆舒曼一回来你就要离婚,你把小宋当成什么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同意你们离婚!”
五年的朝夕相处,哪怕是小猫小狗都能养出感情,可他到底把宋以菱当成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再怎么样,在他心里宋以菱比不上陆舒曼是一定的。
感情方面是他理亏,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