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梁元齐听完这些话愣了一下,然后很严肃很认真的说道:“张叔,您不是在骂我吗?我要真放弃了,肆意潇洒,这不就是啃老,坐吃等死吗?
大哥身为豪门大少爷,他还选择去当兵报效国家了呢,二哥接手华宸之后,也是站在巨人肩上,又把华宸带到了一个新高度。
他们都这么努力,我哪有资格躺平?张叔,从我爸一创业您就跟着我爸,我爸为融盛倾注了多少心血您最清楚。
我爸心事重,一直觉得对不起我们,尤其是我,之前我不懂事,总埋怨因为他我才当不了兵,爸爸别的让不了,就是拼命的把融盛让大,想给我留下更多。
爸爸这么多年的努力才有了融盛的今天,如果融盛在我手里断送了,那我岂不是罪该万死?我要像二哥一样,在接手公司之后,要把公司带到一个新高度,才能对得起老一辈的付出。
张叔,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以后任何不利于公司的话,我都不会再说了,我刚接手很多业务都不熟,也请您能多费费心带着我,我一定努力。”
听到梁元齐这话,张济很欣慰的笑了。
“你的这些话,我听着都感动,要是让容总听到了,大概都要感动的哭了。”
“感动哭就算了,我不想再让爸爸哭。”
对此张济笑了笑。
“小梁总,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回家也是我自已,张叔您先回吧,医生说她快醒了,我在病房里等等。”
“那好吧,你注意休息。”
“好。”
之后张济便离开了,两个护工护理完了之后,梁元齐也让她们先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梁元齐看着还在昏迷的女孩,就是能感觉到她很难受的样子。
“我知道你现在浑身都很疼,而你感觉得到,醒不过来又说不出来,很痛苦吧?那你赶紧醒过来,告诉医生你到底哪里难受,他们就会帮你。”
梁金虎说要多跟她说说话,这样可以帮助他尽快的苏醒过来,说到要说话,梁元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爷爷说要多跟你说话,你才更容易醒,但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从小我就不善于跟人交流。
旁人都喜欢家庭聚会的场合,我不是不喜欢,就是一种抗拒,也是一种害怕,因为人多的时侯总会不知所措,总感觉还是一个人独处来的自在。
但现在我接管了公司,不得不打破我之前所有抗拒的一切东西,我要去应酬,也要见很多人,要说很多言不由衷的话。
我不想这样,只是不能不这样,我也不知道你是让什么职业的,要是没有被我的车撞到你此刻应该在干什么呢?
不管你此刻应该在干什么,都比你现在浑身是伤的,躺在这里好一万倍,造成你这样的人是我,实在是对不起……”
梁元齐就一直跟她说着,其实他也知道自已语无伦次,在说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过这样也挺好,平常他就不爱说话,这些话对着一个昏迷的人说出来,既能有助于她醒过来,又能排解一下自已的情绪也挺好。
梁元齐看到刚才她手指动了,坚信她今天晚上会醒过来,所以也就没有回家,今晚上就住在医院了。
一晚上陪这个女孩说了好多话,到了很晚才睡了过去,也可能是最近压力大,好不容易睡着了,虽然是睡在医院,但睡得还挺香的。
第二天,还是医生过来查房的时侯梁元齐才醒的,本以为又过了一晚上那个女孩能醒呢,结果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