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清月轩,安逸寒随意看了看便转身回了自己宫,沈千婳面上有些不开心,心里怪他这么快就走了。
随后,沈千婳叫人去太医院问了问司夏得了什么病,江太医并未向其他太医告知这事儿,所以太医院中只有他一人知道。
要说这沈千婳太医院中可没有人不知道,些许年前安逸寒曾得过一场重病,这沈千婳为了安逸寒那病可在太医院里耍过不少威风,虽说后来平日里她性子有所转变,安分了不少,可每每想起那事儿众太医心中总归是有些不舒服,所以对沈千婳宫里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待见。
被沈千婳派来的那人叫绿篱,也是她从沈府带来的,一来是因为沈府的人了解她的性子,二来是因为她住进这宫里为的就是对付司夏,宫里的人难免嘴巴不老实。
因为之前在沈府的时候伺候沈千婳,在府里的时候也总是耀武扬威的,除了平日里对沈千婳低声下气些,哪里受过这般冷热嘲讽,问出来了结果回清月轩,绿篱便一副委屈。
沈千婳蹙了蹙眉,让给她捏脸的玉环先停下,问道:“怎么了?可问出结果来了。”
“小姐,问出来了,太医院的那帮老东西可当真是仗势欺人,问了许久才告诉我。”绿篱说完偷偷抬了抬头,想看看沈千婳的反应,她知道,沈千婳平日里最不想让自己的人一等,所以她才故意用了仗势欺人这个词,不过现下看来沈千婳似是并没有什么反应。
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得到回答,沈千婳不悦地抬起头瞪了她一眼,绿篱被她那眼神儿吓得不轻,生怕受什么责罚,连忙开口道:“小姐,并不是什么重病,只是司夏公主她……”
“她怎的了?这般磨磨唧唧,还想不想在我身边当差了?”沈千婳厉声道。
“回小姐,是司夏公主她来月事了,因为肚子有些不舒服,这才叫太医过去看了看。”绿篱哆哆嗦嗦的说着,连忙跪了下去。
沈千婳带着丝厌恶的看向了她,随后摆了摆手,让她先下去。
绿篱见沈千婳没有追究其他,连忙应了一句退了下去。
只是来了月事?沈千婳想着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黑,可真是矫情,如此便请了太医,还要让逸寒去看她?
“玉环,明日午后你去关雎轩请司夏过来,就说我想请她用些糕点,顺带向她请教些问题。”
“是。”玉环轻轻应了句,抬头便看到沈千婳笑的一脸毒辣,心中为司夏擦了擦汗,看来她家小姐心里又在使什么坏心眼儿了。
江太医走后,司夏匆匆忙忙的起身换了衣裳,而后又让冬梅将沾了血的被单床单换了去,忙完才坐了下来。
绍兴带着小湘进了关雎轩便见冬梅手里抱着那会子刚换的脏床单,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偷笑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司夏正坐着喝药,因为腹部实在是不舒服,所以并没有发现绍兴走了进来,嘴中还一直嘀咕着。
见状,绍兴面上的笑意更深,悄悄的走到了一旁坐了下,司夏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惊:“绍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来不久,怎么?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