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民间有不少高人街头卖艺,今儿个总算是让她亲自见着了。
那卖艺人手上拿着几个玻璃球,在空中抛出一道道好看的弧度,一个一个的扔又一个一个的接,还有一人手中滚着火拳,突然,那人将火圈抛到了空中,纵身一跃,整个人竟直接从那火圈中钻了过去,看的司夏心都揪了揪。
一个孩童怀中抱着一个铁盆儿跑到了司夏面前,司夏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秋菊,旁人见那孩童过来都往盆中扔了几枚铜钱,司夏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孩童是来要赏的。
司夏身上并未带铜钱,只有些银子,犹豫了犹豫,司夏还是取了五两银子放入了盆中。
寻常百姓家碎银都很少见,更曾说是这整锭的银子,原先司夏踌躇不决便是因为若是直接放银子有些太显眼了,不过想来现在城中的治安不错,应该不会有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之事。
司夏从小便是在皇宫里生活,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所以她对老百姓受的苦一无所知,在司夏看来这五两银子不过是随手的赏钱,可在普通百姓眼里这已然是他们近一月的饭钱。
不少人见司夏直接扔了五两银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甚至有人直接朝她竖了竖拇指,夸她实在是豪气。
司夏对着那人笑了笑,又拉着秋菊离开了人群,缓缓吐了口气,她并不爱热闹,所以一时同这么多人在一起心中难免有些压抑。
“哎,听说今儿个那云雀楼又请了人说书。”身旁一大汉对着另一人说了句。
“那可不是,听说今儿个请的还是咋们城里数一数二的说书先生哩,叫什么……赵三娘。”另一人歪着头想了想,将那说书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在司夏的记忆力她活了这么多年也就听过一次说书,那是她十岁时父皇请来的,那时她还不懂事,只知道坐在一旁听那说书先生神神叨叨的说着,至于说了什么,也只不过是囫囵吞枣的听。
秋菊离那二人也不远,见司夏有兴趣便提出去看看,司夏觉着天色还早,去看上一看倒也没什么,二人便又一齐去了那云雀楼。
云雀楼是城内颇有名气的酒楼,因为那酒楼老板极其喜欢听人说书唱曲儿,所以时不时都会叫人来说上一说唱上一唱,自然,城内有空的老百姓也可以来坐下听听,那酒楼从未现过身,所以至此还未有人能见上那老板一面,也没人知道这酒楼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城中百姓对这酒楼老板的评价倒是很高。
这会儿离说书开始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所以酒楼里里外外也都挤满了人,秋菊觉着司夏有些透不过气儿,便让人在二楼备了雅间,二人坐去了二楼。
司夏坐的位置正中中间,是个极好的位子,对楼下的风景自然也是一览无余,在司夏对面的那间房与其他雅间有些差别,那间房前面垂着长长的帘子,帘子上绣着许多竹子,看起来颇为淡雅。
秋菊也凑过来看了看,而后满脸疑惑的看向司夏,不知道司夏在低着头想什么,猛地,楼下想起了几声敲鼓声,立即将司夏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来要开始了。”司夏对着秋菊说,眼神却始终停留在对面那间房,秋菊许是没有注意到司夏正看向那间房,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桌边,又给她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