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为绍兴是忘了时辰,听她这么说会先行回宫,哪知绍兴听后却是点了点头,应下了她的话:“这样也好,宫景那间房不是还空着吗?我住那间便是。再说了明日大清早我还要来为你梳妆打扮,来来回回这样跑怪费劲儿的。”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带着小湘便起身要去那间房里,司夏让她先别急,吩咐着夏荷先去将那房里的火生上。
绍兴坐在一旁撅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她又向司夏提出了日后搬过来同她一起住的想法,司夏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她独自一人在这宫里头待着也着实是闲,有个人肯过来跟她作伴儿她自然是高兴的便应了下来。
这些事儿皇上平日里自然是没有什么时间管的,便交给了皇后,自皇后被剥了协理六宫之权后,这些琐事便都由着贤妃整治。
司夏救过贤妃一命,于她有恩,如此一来这事儿她自然是会答应,想着,司夏便书了一封信让秋菊第二日转交给贤妃娘娘。
其实除去为了同司夏见面比较方便这一理由外,绍兴还是有些私心的,平日里她与江太医见上一面甚是困难,又总不能日日装病去请他到自己宫里。
可司夏便不一样了,她与江太医甚是交好,平日里江太医无事便会来她宫里坐上一坐,况且司夏现在身子欠佳,想来江太医定是隔个三两日便会过来为司夏把脉,这样她也可以同江太医多见上几面。
想到这里,绍兴面上立即浮现出了一丝痴线,司夏从方才开始便注意到了她有些古怪,现下更是被她这笑搞得毛骨悚然。
“公主,已经都收拾好了,可要现在过去?”正当二人各怀心思时,夏荷推着门走了进来,将二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绍兴像是有些掩饰的咳了咳,随后起身朝着司夏道了一句,同小湘去了先前为宫景备好的那间房。
司夏站在门边看着绍兴的背影,而后吞了口口水,适才绍兴那笑实在是让她有些心有余悸,秋菊端着铜盆从走廊尽头拐了过来,见她在门边站着怕她着了凉,连忙招呼着她先进屋。
许是因为身子有些虚弱,司夏这两日倒甚是容易困,那会子还精神满满,现下就有些乏了,由着秋菊帮她随意洗漱了洗漱便睡了过去。
次日清早司夏正同绍兴用着早膳安逸寒便来了,好在二人今儿个天还未亮便起床开始忙活,现下早已准备好,自然已经是有备无患了。
“这两日休息的如何?可还觉得头晕?”安逸寒关切的看着司夏,问了问她的身体情况。
司夏轻笑着摇了摇头,“已经无事了,日日都有补品吃着,可是滋润的很,今儿个早上穿衣时整个腰都还紧了一圈儿。”
说着,司夏还起身忍着身上的不舒服转了一圈儿,绍兴在一旁有些牵强的笑着,心中很是担心司夏会不会晕过去,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司夏要这般委曲求全瞒着安逸寒,若不是因为先前答应了她,现下她早已忍不住要将此事说给安逸寒听。
见她无事,安逸寒这才暗自松了口气,许是因为绍兴也在,安逸寒不过呆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急匆匆出了关雎轩。
“哎——终于走了。”司夏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绍兴瘪了瘪嘴,有些埋怨的道:“早知道这样,你直接告诉他不就得了,何苦这般煞费苦心。”
听她这么说,司夏沉默了许久,并没有再回答她,她其实又何尝不想将自己的付出全部都说给安逸寒听,然后再对他撒娇一番,只是她做不到也不想去做,只要安逸寒心中有她,这般现景她便已经很满足了。
而安逸寒出了关雎轩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出宫,而是先去了太医院找江太医,其实此次除了他还有不少士兵也中了同样的毒,只是他严重罢了,不过虽然如此,这些士兵却也要养上好多天,况且他们还未找到解药,若是那些个土匪再度兴风作浪,想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兵,所以他此次前去太医院便是希望江太医能将解药告诉给他。
江太医听后有些作难,若是他不知道这解药是什么恐怕会答应安逸寒,而后再去向司夏要配方,可是现下他是清楚的知道这解药便是司夏的血,若是要救那么多士兵,这不是要要了司夏的命吗?
安逸寒等了许久都不见江太医回答自己,只好再度开口:“江太医,此事关系到安国内日后的安宁,还希望江太医你愿意帮我这个忙。”
他说得极其诚恳,江太医原本想开口拒绝他,话到嘴边却成了:“让我再考虑考虑。”
听他这么说,安逸寒立即面上一喜,而后就要给江太医行李,江太医见势连忙起身扶住了他,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哪里敢让大皇子给他屈膝,被旁人看见传到皇上耳里那这可是要被砍头的。
“大皇子,这可使不得,您快些起来。”江太医在安逸寒还未跪下时抓住了他的胳膊,而后又同他讲了几句话,这才将他送出太医院。
他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心里却是后悔不已,后悔自己方才为何没有一口拒绝了他,不过正所谓这男儿膝下有黄金,能让大皇子这样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给他下跪,想来这件事儿他绝对是极其看中的。
“哎呦,你说说这一天都是什么事儿?”他懊恼的拍了拍头,将周围太医的目光全都引了过来,自打上次跟着皇上微服出巡了一趟回来,这江太医在太医院里的身份可是提了不少,不少太医都想拍他的马屁,再加上刚刚那一幕众太医可都是亲眼看到的,虽然并未听到他与大皇子说了什么,不过看大皇子那样子便知道这江太医是极其受大皇子敬重的。
现在皇上还未定太子是谁,平日里皇上又对安逸寒极其疼爱,所以宫里头的众人自然而然的都认为皇上是要将皇位传给大皇子,他们见江太医这般的愁眉不展,纷纷上前去驱寒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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