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夏用此般眼神看自己,沈千婳也没了底气,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成了先前那般模样。
“司夏,你可别忘了,现在是在我宫里,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懂她说的是何意思,司夏只是抬头看着她,而后许是司夏想到了什么,她面色一变,起身便要离开湖心亭。
沈千婳倒也不急,她只是缓缓的靠到了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夏有些慌乱的动作,猛的,她纵身一跃跳入了湖中。
司夏此时还并未走出几步,她见沈千婳跳进了湖里心中暗叫不好,终归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呆呆的站在了一旁,直到玉环带着人闯进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局从她进到这清月轩开始便布下了。
“小姐!”玉环大叫一声,连忙带着人冲了上去,众侍卫见沈千婳落入了水中连忙跳下去去救,待将沈千婳拖上岸时她已经晕了过去。
现下已经到了冬日,湖中的水冰凉的很,那些穿着盔甲的侍卫从水中出来都冻得瑟瑟发抖,更别说是她这个从小到大都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了。
当真是个疯子!司夏心中暗骂了一声,又不得不敬佩这沈千婳可真是有勇气,为了陷害她能在这寒冬季节跳水。
“快,快去穿太医!”玉环急忙对着绿篱道了一句,又给她使了使眼色,绿篱立即会意,吵着嚷着出了清月轩。
此时宫里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人,听到绿篱大喊大叫都被吸引了过去,屡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都暗自震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司夏公主竟是这种人。
宫里的流言蜚语传的是最快的,一时,不少人都知道了司夏推沈千婳落水一事,沈千婳对安逸寒的感情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宫里人一致认为是因为沈千婳与安逸寒走的太近,司夏心生醋意,这才要害那沈千婳。
玉环让人扶着晕过去的沈千婳进了屋内,全都安置好她这才退了出来。
邵氏在永寿宫自然也已经听说了这事儿,虽然她知道司夏不会做这种事儿,十有八九是她那侄女儿给司夏下的套,可那又如何?先不说如何处置司夏,她的小侄女落了水她又怎的能不去看看?
“枫蓝,去清月轩。”
而此时清月轩内,玉环正死死的盯着司夏,而后她开口质问道:“司夏公主,你当真是好狠的心,我家小姐好心好意邀请你过来喝茶,你如何要这般对她?”
司夏张了张嘴,依然是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百口莫辩了,沈千婳要设计她,玉环作为沈千婳的贴身丫鬟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事儿?
“放肆!”秋菊见司夏并未开口,上前呵斥了一句,“来龙去脉还未搞清楚,你一个奴才也敢如此污蔑公主?”
“哪有什么来龙去脉,难不成还能是我家小姐自己跳进了那湖中?”玉环说着哽咽了哽咽,看了一眼屋内,又道:“可怜我家小姐现在还没醒过来,是生是死还不知道,那么凉的水,换做是谁谁能受得了。”
司夏依旧是没有开口,只是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地看着她,她不得不承认,玉环演戏的功夫确实不错。
被司夏一直这样盯着,玉环微微有些心虚,她缩了缩脑袋,终于还是闭上了嘴,只是面上的委屈一点儿都没少,时不时还探着头看一眼屋内的沈千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