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寒侧眼看了看司夏,而后这才站起身来,道:“听枫蓝说,母后你这些日子甚是牵挂儿臣,所以儿臣特意前来看望母后您。”
他说这话时面上带着笑意,话中的讽刺之意也明显得很,邵氏听后看向了一旁的枫蓝,枫蓝连忙低下了头,而后她这才又带笑意的看向安逸寒,道:“既是要看望,那便明早过来用早膳吧,母后现在有事要问司夏,你先告退。”
“无妨,若是要问十皇弟的事儿,今日他们出宫时儿臣也在,那儿臣也有责任。”安逸寒厚着脸皮道。
邵氏听后脸都要气绿了,看着安逸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他说的没错,若是自己只留下司夏一个审问,那外人便看得出来自己是有意要针对司夏了。
正不知该如何答,屋外李公公便赶了进来,而后一脸的欣喜,道:“大皇子,可算是让奴才找到您了,您快随着奴才来吧,皇上现下正召您过去商议过些日子除夕宴上押送的食物一事儿呢!”
李公公说话时还喘着气儿,,想来是找了不少地方,众人一听面色都变了变,除去其他人的不安外,邵氏同沈千婳自然是高兴的。
若是皇后的命令安逸寒可以顶撞,那皇上下的令安逸寒便是断断不能抗命的,只好随着李公公去了御书房内,秋菊皱了皱眉,怎的好巧不巧的这个时候派着人来了?
见安逸寒走了,皇后让人关上了门,而后这才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司夏,道:“你可知本宫召你过来是为了何事?”
司夏只是低着头一直未说话,而后又摇了摇头,却从未抬头看那邵氏一眼,邵氏倒也不恼,围着她转了几圈儿,眼中的光变得凌厉,咬牙切齿道:“你设计陷害十皇子中毒犯病,实在是可恨,他才那么小,你怎的能下得去手?可怜了十皇子竟然要平白无故受这些罪!”
“回皇后娘娘,司夏并不知十皇子不能吃那些东西,所以一时才酿了此错,并非有心而为。”司夏语气中并无慌乱,平静的回了她一句,心中却一直在冷笑,若皇后是真真为了十皇子好,方才怎的会先去叫自己来这永寿宫而不是让枫蓝问候十皇子的情况?
好在皇上还不知此事,若是皇上在十皇子还未醒来前听信了这毒后的一面之词,那自己可才是百口莫辩。
“哦?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邵氏挑了挑眉,看着她,沈千婳在一旁也勾了勾唇,她们可不在意十皇子究竟是如何才犯了病,只要司夏落到她们手里便是了。
“皇后娘娘若是不相信大可等十皇子明日醒来亲自去问十皇子,现下皇后娘娘并无任何证据,怎的能证明司夏是故意而为之?”司夏原是也知道她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还是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希望能拖延些时间,安逸寒能赶回来。
见司夏仍然嘴硬,邵氏倒也不急,她们今儿个晚上可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司夏玩。
邵氏坐回了正中的椅子上,端起瓷玉茶杯喝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而后对着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道:“既然你嘴硬,那可不能怪我了,掌,嘴。”
她最后这两个字咬的极重,听的秋菊心中一颤,连忙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看着皇后苦苦哀求道:“皇后娘娘,我家公主所说都是真的,况且公主现在身子虚弱,哪里能经得住这样打,皇后娘娘,您便放过我家公主吧,要不,要不您打奴婢也好啊!”
看着秋菊这般模样,沈千婳只是不屑的笑了笑,邵氏也并未理会她,又示意那太监上前,秋菊原本想挡在司夏面前,奈何还未碰到司夏便被那太监一脚踹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