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点在了斛律恒伽的心口处,斛律恒伽倒是没带怕的,就是有点点伤心。
“楚清月,我死之前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楚清月第一次攥着剑柄的手微微有些发颤,即便是在战争中面对最危险的局面,手都没有颤过,这还是第一次。
她咬着牙:“说!”
斛律恒伽吸了口气,突然上前一步,楚清月忙将重光剑下意识向后挪开,可还是因为斛律恒伽往前迈出来的这一步,刺进了他的皮肉里。
楚北柠手中的剑,终于落了下来。
“怎么?还是舍不得刺吗?”斛律恒伽唇角勾着笑,稍稍捂着些刺得不深的伤口坐在了台子边。
塞外的天气比中原地区的冷一些,也算是到了春季,迎面的冷风袭来,倒是让人生出了几分寒凉。
斛律恒伽就那么大马金刀坐在那里,宛若这不是在大晋燕州城的城楼,而是在他柔然广袤的草场上。
“坐下谈谈!”
楚清月定了定神,方才那一剑杀不了他,此番便是再没有力气举起第二次剑,她索性将手中的剑插进了剑鞘坐在了他的身边。
斛律恒伽委屈的看了一眼楚清月:“有金疮药吗?”
楚清月定了定神摸出了怀中的金疮药没好气的摔进了他的怀中。
“有水吗?”
“有吃的吗?”
“有酒吗?”
“能给朕个抱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