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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可能!
陈平安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料到林清河正憋着一肚子气,准备等他涉足她的领地时,用尽各种刁难来回击。
毕竟,在那段己经远去的日子里,他花了整整十年时间追逐她的身影,她那傲娇又复杂的性格,他己经摸得一清二楚。
林清河,一个既不让自己受委屈,也不让别人好过的性子。
前世的他,对此感受太深刻了。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
那时候,他只觉得她有点小任性,小霸道,还天真的认为,爱她就应该包容她所有的棱角,只希望那份热烈的相爱能持续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所谓的“互相奔赴”,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的笑话。
爱他,就是让他在榴莲的尖刺下低头?
爱他,就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丢尽脸面地悔过?
爱他,是在他身心俱疲的时候,强行拖着他走上几十里路,就为了半夜里那一碗温暖的粥?
这一切,都是他前世盲目追求的结果,无从争辩,只能苦笑接受。
如果不是那次分手像风一样平静地吹过,或许他还能说服自己,现在以同学的身份,相安无事也就罢了。
可偏偏命运爱开玩笑,前世的他,头顶上那片草原绿油油的,背叛的伤口至今还在隐隐作痛。
面对这样的过去,他怎么还能假装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呢?
他做不来,也不可能做到。
这个时候,唐大鹅一串问题像连珠炮一样轰向陈凯师。
陈凯师的回答磕磕绊绊的,就像夏天里没精打采的蝉叫,让唐大鹅的眉毛拧成一个解不开的小疙瘩,眼里全是失望和责怪。
“哎,难道两个月的假期,就把学到的东西全送给隔壁班小美了?”
唐大鹅边摇头边深深地说,那语气,就像是在对一个迷路后终于回头的旅行者做最后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