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一次一次的提起、描述这些年的生活。
萧风眠沉声道:“你害怕他们嫌弃你,是吗?”
云栀抬眸,泪光盈盈。
“我来到这里时,只是一朵终于被好好浇灌的花。
我在他们心里善良、单纯、聪明好学,每个人都喜欢我,每个人都同意我留在这里。
他们不会希望我长大后是个满腹心机、心狠手辣的女人,更不会想知道,这些年我亲手了结了多少人的性命。
他们会嫌弃我的,会讨厌我,到时候我就得走,我还能去哪里呢?我没有家了。。。。。。”
“云栀!云栀!我在这里呢!”
萧风眠紧紧的抱住云栀,感受到她惊慌的颤抖着。
这些年,她无论遇到什么棘手的事,都没有如此害怕过。
可这些她视为亲人的人,一旦露出嫌恶的眼神,对她而言,将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云栀伏在萧风眠怀里,低声的抽泣着。
“我好害怕。。。。。。他们不要我了。。。。。。”
云栀哭的力竭,竟在萧风眠怀里晕了过去。
。。。。。。
傅家。
老爷子走进书房,看着傅砚辞惨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再看看他刚刚放在一旁的手帕,上面是刚咳出来的血。
“傅砚辞,你为什么还不用太极草?你不想活了吗?”
傅砚辞默默将手帕扔在垃圾桶里,喝了口茶,压了压喉头的血腥味。
“与你无关。”
老爷子气急了,拄着拐杖冲到他面前。
“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就算你厌恶我这个父亲,也不能自寻死路啊!
难道云栀离开你,你就要放弃生命?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