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问:“那如果一个人跟他结了仇,他却没报复,会是什么原因呢?”
宋晚禾想了想,道:“那说不定是在筹划一场更大更狠的报复呢,不是说暴风雨来之前,是最宁静的吗?”
云栀安静的看着傅砚辞的侧脸,平静的毫无攻击力,甚至不像平时那样凌厉清冷,苍白的有些脆弱。
是吗?
他在心里默默地筹划一场对她的报复吗?
云栀扯了扯唇角,浅笑,心底竟生出几分兴奋来。
宋晚禾又道:“不过你要是问最近为什么不报复,八成是因为傅砚辞的身体。”
云栀疑惑的挑眉。
傅砚辞中枪这件事应该是保密的,宋晚禾不可能知道。
宋晚禾压低了声音:“我也是听邓雨斓说的,她昨晚和周霁川在一个酒局上,无意中听到周霁川在外面打电话。
说是傅砚辞情况很严重什么的,周霁川连酒都没喝上一口就被叫走了。
今天看着傅砚辞脸色不大好,估计是生病了吧。”
云栀再次看向傅砚辞。
他的脸色实在苍白的厉害,连唇瓣都毫无血色,眼下的乌青实在明显。
他和齐肆说话时眼神都是飘忽的,显然身体的虚弱已经让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
云栀拿着汤匙轻轻的搅动碗里的汤,心底有些烦躁。
枪伤本就严重,失血过多又会伤及根本,这跟拿命耗着有什么区别?
这男人是活腻了吗?
“云栀?云栀?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
云栀回过神,看向宋晚禾:“怎么了?”
宋晚禾指着旁边包厢里走出来的男人:“看见他了吗?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