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杉一听,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却还是红着眼睛望着狗蛋儿:“既然不是因为她,那你当初为什么要从药厂离职,又为什么要去部队当兵,两年来还一直躲着我!”
狗蛋儿不看赵今杉的目光,固执道:“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若不是你执意缠着我,我也不至于去参军,你要是继续纠缠不休,我只有躲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赵今杉泪如雨下:“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狗蛋儿硬了硬心肠:“是!”
赵今杉破涕为笑,笑得有些凄凉:“那我偏不如你的愿,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要是敢躲,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狗蛋儿目光复杂的看着这样的赵今杉,半晌收回目光,低低的骂了一句:“疯子!”
然后便打开车门把冯橖塞进去,自己绕到副驾驶,倒车,转弯,踩油门,一气呵成。
一路上,相顾无言。
冯橖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问狗蛋儿:“刚才那女孩儿是你对象吗?”
狗蛋儿认真注视着前方的路况,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回答道:“不是!”
冯橖愣了一下,没敢追问,这才注意到狗蛋儿开车的路线不是回向阳村的,于是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狗蛋儿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我要去陵园,祭拜一位长辈,介意跟我一块儿吗?”
说着,转头看了冯橖一眼,那眼神太过悲伤,让冯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拒绝。
直觉告诉冯橖,狗蛋儿要去祭拜的这位长辈可能跟自己有关,于是她点头道:‘好!’
车子到了暮山陵园停下,狗蛋儿在陵园下面的商店买了祭品纸钱跟一大捧黄菊花,抱着上山去了。
冯橖跟在他身后,来到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贴着的是曹国富的照片,前面是祭台,祭台被扫得干干净净,显然有人经常来。
狗蛋儿将祭品一一摆放好,又拿出菊花放在墓碑前,跪下来,一张一张的把纸钱给撕开。
冯橖蹲下来帮他,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问:“这是谁的墓?”
狗蛋儿回答道:“我师父!”
冯橖这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墓碑上的铭文:“你师父两年前去世的?”
狗蛋儿点点头:“嗯!”
不知为何,冯橖的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一种空荡荡的疼痛蔓延至心脏的每一处角落。
注意到身旁冯橖莫名低落的情绪,狗蛋儿解释道:“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孩儿!”
当初,冯橖决定假死,贺南章担心曹国富的身体,第一时间就把计划告诉了曹国富,是以,冯橖的死讯,并未对曹国富造成什么实际意义上的打击。
曹国富是在冯橖死讯传出的半年后才死的。
当时的他,由于身体原因,已经不能坐诊了,狗蛋儿为了照顾曹国富,辞去了药厂的工作,赵今杉不明情况,找来了狗蛋儿家里。
知道狗蛋儿辞职是为了照顾曹国富,逼着狗蛋儿回去上班,自己请假替他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