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捏住了她。
她不解地看着他,却见他嘲弄的扯了下嘴角,“云浅,本宫该说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好呢,还是该说你贱呢?”
云浅瞳孔骤缩。
心口处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疼痛,再一次尖锐地袭来,甚至以成倍的姿态侵袭着她的大脑,让她几乎不能思考。
贱么?
确实,在他的角度看来,一个当初抛夫弃子的女人,如今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而对他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不是贱是什么?
“是啊。”
云浅弯了下唇,嗓音寥寥,“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你刚知道么?”
说罢,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红唇轻柔地贴在他的唇角。
肌肤相触的刹那,男人身体几不可察的一僵。
云浅当即扬起手,趁势取走他手中的玉瓶,然后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掩去眼底一闪而逝的涩然。
“多谢萧太子。”
四目相对,她的脸上已恢复了平静,淡淡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整个过程,萧墨栩都没有再做出任何反应。
只是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他眼底的墨色愈发浓郁,唇畔噙着一抹冷笑,“云浅,是你自己要来招惹我的。”
低凉的嗓音近乎呢喃,在暗夜里显得阴冷而偏执。
好半晌,床上响起一阵轻微的响动。
“父王,她是不是想要我的血?”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萧墨栩敛了下眸,没有吭声。
连砚儿都看得出来的事,他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她要的不是那个瓶子,而是砚儿的血。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