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瞬间,她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手心却蓦然攥紧了。
“本宫在问你话,你聋了吗?”
“。。。。。。”
云浅眼睫颤了颤,僵硬地解释道:“我只是想来看看砚儿,我。。。。。。”
萧墨栩直接打断了她,冷淡的道:“砚儿是本宫的孩子,南诏的世子,何须西凉太子妃来操心?”
西凉太子妃。
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讽刺。
云浅眼眶发涩,“萧墨栩,我知道你对我有气,若是太医能让砚儿醒来,就算你让人把我丢出去也无所谓,可是砚儿现在的情况不简单,你能不能暂时放下成见,让我看看他?”
有气?
何其轻描淡写的两个字。
男人眼底淡淡的嘲弄,“太子妃想多了,本宫对你没有气。你我之间,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云浅微微一震。
即便他不说,她也记得当年分别时他说过的话。
更遑论他此刻提醒了她。
她压下心头的酸楚,机械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迟疑了一下又道,“我给你写一张药方,你让人去抓药给砚儿服下吧。”
说完也不等他开口,便径直走到书案后,写了一张药方。
她知道他不会接,便也没有递给他,只是放到他面前的桌上,然后转身离开。
萧墨栩看着她的背影,眼底一片浓稠的暗色,似打翻了泼墨,抹不开的晦暗和阴影笼罩。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视线走到桌边,拿起她留下的药方,面无表情地捏在掌心里,揉得粉碎。
韩离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
“殿下,其实王。。。。。。”话只说了一半就立刻改口,“太子妃的药方若是能救小殿下,也未必不可用,毕竟她不会害小殿下的。”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