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臣听着苏溶月的话剑眉瞬间蹙的很紧:“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这件事是黎清韵的错,那么她就应该遭受这些反噬,无论什么后果都是她罪有应得,你为什么觉得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帮她的人?”
苏溶月静默的看着厉宴臣,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口道:“因为自从黎清韵归国,你就一直是这个角色不是么?”
厉宴臣眼瞳微微一缩。
苏溶月沉静的看着厉宴臣:“如果,我不是青雾,那么你仍然会利用权势帮助黎清韵拿到这个冠军,对吗?”
厉宴臣顿住了。
苏溶月苦笑了一下:“在黎清韵刚回来的那个酒宴,我记得,你同样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抱着黎清韵去医院,却根本不知道那是黎清韵故意在灌我酒。”
她相信过他几次,就被打击了几次,长此以往,她就算是有铜墙铁壁就抵挡不住吧。
女人一字字清凉如水的嗓音落在了空气里,让人听不出里面是悲伤还是嘲讽,或者其他。
厉宴臣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似乎隐隐的明白了过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根本没有信任感,他较她而言也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没有找他,也不会找他解决任何事。
她只相信自己。
哪怕他现在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模样,她对他的想法也没有改变。
厉宴臣掌心缓缓的握紧,眼里的波澜渐渐深重,造成苏溶月这样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明明过去三年他都有机会把她变成最温柔善良的妻子,却还是走错了,亲手把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趁着厉宴臣沉默的空挡,苏溶月快速的从他的壁咚下窜了出来。
她站在距离他几米外,轻柔自若的抱肩,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所以没关系,这件事我自己解决就可以了,真的不用厉总操心的。”
厉宴臣剑眉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女人此刻的模样。
她是耀眼的,是闪闪发光的,甚至带着出尘气质的笑着,波澜不惊,却偏偏没有对他的依赖和占有欲。
她和他可以这么微笑对话,却让他心里百转千回被拧着似的疼。
他宁愿她质问他凭什么次次义无反顾的帮助黎清韵,宁愿她生气不理他,那样他还能看到她的在意。
苏溶月嘴角的笑意淡淡若雪,眉眼里幽澜只有她自己知道。
已经被打击了太多次,她都已经麻木了,自己再怎么重要也不如救命恩人,这一点,她该有清醒的认知了。
苏溶月又笑了笑,随后走到了门边:“那我就不送你了,厉总,你想喝咖啡的话,我叫服务员送给你。”
厉宴臣站在原地,剑眉如同凝结的冰霜,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讳莫如深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