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不说出口,沈欣月也能意会。
姐弟俩都觉得平阳侯父子怪怪的。
这怪异,大约是从发现云叔坐在屋顶上开始,态度转变,比夏日猪肉馊的速度还快。
难道,平阳侯还是怀疑云叔是跑出来的山匪?
这怀疑,简直是来得莫名其妙。
不过,平阳侯若打定主意非要摘云叔的面具,沈欣月是无所谓的,反正云叔又不是山匪,摘下来看看也不妨事,只要不在微生家的人面前摘就行。
所以,她也不管了,拍拍阿舟的背,让他认真吃饭。
那厢。
去了隔壁院的虞绍,看见几桌国公府的护卫和十几个京机卫,满院子都是吞咽、扒菜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再不吃就要饿死了。
“诶,公子怎么来了?”
有人问。
虞绍捧着碗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戴着面具的男人,也不知道对方是摘了面具坐在人群里,还是根本没在人群里,于是严谨地走到国公府某护卫身边,“你们国公府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护卫盲目点头,“嗯,都在。”
虞绍压低声,又问,“先前那个一直戴面具也在?”
护卫不假思索,“他不在,他在自己房里吃。”
虞绍叹气,心里暗暗道,国公府的护卫太不严谨了,刚才还说所有人都在。
寻不到面具人,虞绍捧着饭碗回了膳厅,朝平阳侯摇摇头。
众人见他回来了,一阵疑惑,虞绍面不改色道:“他们太能吃了,都把菜吃完了,我还是回来吃吧。”
平阳侯见儿子无功而返,脸上客气的笑下意识收敛了。
一直观察着这对父子的态度的微生澹,还以为他们是在怪菜色少。
当下立马唤来下人,吩咐给每一桌再添五个菜,务必让所有人都吃饱,生怕招待不周。
作为金陵名列前茅的商贾,哪能让侯爷手下的人饿着呀!
平阳侯忽地慨叹一声,“这水灾闹得百姓可怜啊,周边的几个郡县治安也受到了影响,金陵与扬州离得近,城外的土匪都多了,好在大部分都已经抓进了大牢。”
平阳侯的话,惹得众人不知所措,根本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谈起土匪和水灾,一时间也不晓得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