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洒之际,有先有后,有厚有薄,有粗有浅,制成之后,这纸方有凹凸的质感。
你这草包一径打湿,难怪制出来平展展,死板板,半点不得做旧的精髓。”
一双美目看似不经意流转,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周有清面部,见他肌肉抖动,似是要回过神来。
不容他反驳,又如连珠炮似,继续说道:“还有,你连风干曝晒这两步也偷懒,首接拿去火上烤了,半柱香不到,做出这干巴巴草纸一张,别说写字,便连擦手,都要嫌它粗砺咯手。
周有清,你这草包又蠢又懒,性子还急,半点等不得,你但凡不要用蜡烛,就用那纸捻子慢慢地熏烤,也不至于烤得这般焦脆。”
周有清大叫起来:“你胡说,我明明烧的灯芯草……”话说到一半,周有清立即反应过来,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却己晚了。
对面唐家人,周围看热闹的乡邻,甚至面前那垂手站着的里正,个个都拿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
墙头哄笑声开始还只是零星一两声,后来越来越大,最后众人都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
周有清这时候也不觉得脸上疼了,只觉得烧得厉害,心里头却极不服气。
恨不得朝众人吼一声:换你们站在这女人面前,你们比小爷还不如。
有他知道,对面时而漫不经心,时而疾风暴雨的言辞,蕴含了多大的精神压力。
他一开始本也是防着的,谁知后来不知怎的,竟被她言语绕了进去,一时不察,就着了道。
郡主轻吁一口气,转头看着唐斌,微笑道:“唐公子,既是周有清己承认造假,这纸文书留下无益,我替你毁了吧。”
唐斌一愣,便见她手心一捏一搓,那纸化成黄色碎片,飘落于地。
郡主扔了那张废纸,漫不经心地问:“请问里正,似这般捏造文契,掠人女子,该当何罪?”
里正被她点名问到,不敢不答,硬着头皮回道,“回郡主,小的只收些钱粮,委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