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钟清洛回家的路上,章念昭欲言又止,钟清洛则沉默着,好像被那张慕先生揭下来的创可贴捂住了嘴。
昨天她帮他贴上时还浓情蜜意,今天这创可贴就成了她的羞辱,小章总不瞎,不会看不到那耐人寻味的齿痕。
到了家附近,钟清洛让车子停下来,“小章总有什么想问的,您就说吧。”
章念昭沉吟了片刻:“被我堂弟在酒吧里下了药,后来又追到家里报复的,是你?”
钟清洛没想到他提这些,想了想反应过来,章念昭说的是酒吧里的那个畜生。
“原来他是小章总的堂弟,你们一点都不像。”
听钟清洛承认了,章念昭笑了笑:“钟小姐和慕先生的关系,不是客户那么简单吧?”
“慕先生救过我两次,后来成为客户也是巧合。”钟清洛不愿与章念昭深谈。
章念昭了然地点点头:“这就是了,我曾找慕先生为堂弟讨公道,他用性命跟我较量,后来误会解除,他只提了一个条件,被我堂弟欺负过的女孩如果求我,让我一定要帮,我当时便想,那女孩一定是他至爱,他才会拼得这么凶,看来,是我误会了。”
“是小章总误会了,慕先生救我只是巧合。”钟清洛听到“至爱”两个字,心里颤颤的疼。
连章念昭都看出来,如果真的是“至爱”,刚才就不会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把创可贴还给她了。
钟清洛下车,章念昭喊住她:“钟小姐,那天慕先生与我较量,拼尽了全力,我本以为,他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说完这一句,章念昭心中有淡淡的失落,可不告诉钟清洛真相,他又觉得不够磊落。
钟清洛目送章念昭的车子离开,回忆章念昭所说的他们较量的时间,正是慕先生胃出血后的几天。
若不是当初他在酒吧救了她,现在的她可能早就支离破碎了,如果不是他出面挡住了章家,解除误会,章家把账算在她头上,她就是一只随时能被碾死的蚂蚁。
她是他的饭,在外人面前他护食,吃她时又绝不留情。
呆呆地走到家门口,还没进门,就接到慕先生的电话:“来总统套房,我等你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