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块长条硬纸片,上面画了一块104键全尺寸键盘,当然,那些按键都是平面画,并非可以真正按下去的实体键,解一点盘膝而坐,把纸片键盘摆开,十指也放了上去,开始朗声背诵。
“王旁青头戋(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大犬三(羊)古石厂木丁西工戈草头右框七……”解一点背的不是什么诗,也不是什么暗号,而是用来打字的一种字根表口诀,它叫五笔字型,是除了拼音打字外,当时在全国应用最广的打字方法,特别适合普通话不标准的南方人,只要能克服背字根难关且用惯五字字型打字,就象人喝的第一口奶,吃的第一口饭,会在灵魂里烙下深深的封印,一辈子无法再适应别的方式。
解一点现在眼里看到的每一个字,都会不自觉地给它按五笔拆分,然后在脑中的虚拟键盘上敲击出位置。
“吱呀——”背字根表的空隙中,解一点听到了来自头顶的开窗声,这是蔡恒星的习惯,七点左右打完卡,进办公室第一件事是开窗透气几分钟,然后再关窗开空调。
就这三五分钟,足够让他听到及看到墙根下的解一点了。
果然,解一点感受到了来自头顶的炙热注视,而且这种注视比昨天在仓管相遇时来得更肆无忌惮,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注视,也是一个领导对底层员工充满好奇的注视。
解一点停止了背诵,毕竟她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开始在纸键盘上啪啪啪地模拟打字。
过了几分钟,或者说一个世纪,头顶又传来了吱呀的关窗声。
解一点松了一口气,抓起纸键盘便蹑手蹑脚开溜,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背心湿透了,她一边跑一边套上厂服,她要赶向下一站——食堂。
7:12分左右,蔡恒星会出现在食堂,虽然管理人员有小食堂,但早餐他很爱光顾大食堂的粿条档,虽然不是每天,但有三分之一概率能中,解一点希望今天运气好。
果然,解一点排到粉档末位的时候,蔡恒星己经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