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凛冽的寒风中夹携着无数雪花,纷纷扬扬。
空旷的街道被一片雪白覆盖,空气中弥漫的冰冷气息,让人感到莫名的孤独和死寂。
一道身影从远处徐徐而来,为这个孤独的世界带来了鲜活的气色。
经典款式的黑色风衣,黑灰色的围巾遮挡住了小部分面容,只有露出的眼神平静而冷冽,仿佛绝对的不可动摇。
这是苏砚在芬兰的第三年。
他喜欢这个国度漫长又寒冷的冬季。
在雪地里漫步是有意义的,起码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苏砚看着远处,眼神平静而淡然。
他差点死在了三年前,失去意识后醒来就到了这里。
持续一年的心理治疗,使他放弃了自我毁灭的倾向。
也许吧,他想,事实如何谁会在意呢,哪怕他自己。
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将这个国度彻底冰封,银白的视野除了苏砚再无他人。
苏砚向着前方走去,随着步伐留下的脚印被大雪淹没。
夜深人静时刻名为半岛的湖边坐落着一座别墅,不同于室外的冷,别墅内极为温暖。
简单的黑灰色装修风格,几乎空旷的屋里除了少量的家具,几乎没有任何摆设。
苏砚身体斜斜的靠在沙发上,不远处壁炉里木材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烈焰产生的暖意连接光亮裹向苏砚,企徒驱散苏砚身上的冷意。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苏砚淡声道。
门打开,男人走了进来,快速且缓慢的关上房门,将适图闯入屋内的寒风隔绝在外。
“苏先生,安格尔医生知道您明天要回华国,特意派我过来向您道别。”
男人一口流利的英语。
安格尔是苏砚在芬兰的心理医生,比苏砚大几岁,在国际心理学上颇具盛名。
男人是安格尔的助理,叫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