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解开了仓央嘉措的枷锁,并说:“您受苦了,事己至此,无需多言,我也是个信佛的人……我劝您,逃走吧!
只要您逃走以后永不暴露身份,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说完这话后,席柱拍了拍自己头上的顶戴,他在等待仓央嘉措的回答。
仓央嘉措一脸错愕,他俊朗的脸庞有些发白,他意识到“又有变故”了。
每次出现变故时,他都是最后一个知晓者。
有些变故出现时,他甚至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这一次又是什么变故?
仓央嘉措飞快地在脑子里琢磨:“要我逃?
为什么要逃?
是拉藏汗要害我,可我己经离开西藏,他何苦要背个杀我的恶名?
席柱违抗圣意放我走?
他图什么?
如果真的逃走,我能去哪儿?
西藏回不去了,人们会认出我!
拉藏汗也容不下我,还可能引发新的骚乱和争斗。
去民间,我怎样编造自己的历史?
去寺里,我早己厌倦了那种生活。”
仓央嘉措的脸越来越白,他突然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弃儿,世界那么大,却没有他这个曾经‘雪域最大的王’的容身之处。
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变成了满腔愤怒,他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怒目质问席柱道:“当初你们和拉藏汗到底是如何商议的?
为什么现在又要让我逃走?
在拉萨的时候,你对着成千上万的人高声宣布:‘你们的达赖佛爷,是奉皇帝的诏请,到北京去朝觐的。
’如今,我若不抵达文殊皇帝的金殿亲自觐见过皇帝,就绝不再去任何别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后,仓央嘉措拂袖而去,他的情绪糟糕到了极点,他只想躲进自己帐子里。
最好永远不要再出来面对这个无情的世界。
钻进帐房后,仓央嘉措如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