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贺时雨的声音越来越远,贺时宴的头痛得愈发厉害,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一般。
“少爷,你怎么了?”
管叔看着面前脸色狰狞的贺时宴,心中竟忍不住的生出一丝恐惧来。
就连他身旁的贺老夫人亦是如此。
他们从未见到贺时宴这个模样,就像是一头被驯服已久的野兽,马上要回归最原始的野性。
准确来说贺时宴的头痛只是因为最近的心力憔悴,再加上许久没有休息。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的头痛才慢慢的平息了一些。
贺时宴抬起头看向贺老夫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你一直暗中帮着贺时雨,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不过我调查不到证据,我若是能查出证据的话,绝对不会轻易姑息的。”
“好一招大义灭亲,贺时宴,终究是这么多年,我养肥了你的野心。”
贺时宴轻轻嗤笑一声,“贺氏如今的成绩是我给的,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就怕……你掌握不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轻轻的扭动了一下手腕。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贺时雨和白悦,她们两个人都别想逃脱。”
“你如果不想沾染上这一身骚,就好好回你的道观,或者是回你的贺家,和贺斓他们一起商量,贺氏今后该怎么办。”
说完这句话之后,贺时宴先行转身离开,将这个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看见贺时宴的背影,贺老夫人十分气愤。
“终究是他翅膀硬了,竟然敢和我这般说话!”
管叔则不是贺老夫人那般气愤,而是更加担心。
“老夫人,我觉得少爷能这么做,一定还有自己的后手,只怕如今的贺氏就算是我们想要收回来,亦是难如登天。”
贺老夫人不屑的冷笑一声。
“贺氏那些老顽固都是墙头草,风让他们往哪里倒,他们就会往哪里倒,贺时宴在位多年,也没完全征服他们,既然他有心脱离贺家,我倒是要让他看看,脱离了贺家之后,谁还认他?”
看着贺老夫人如此自信的模样,管叔心中的担心却没有退却。
事实上,他的担心很快就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