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清一直是个很认真的孩子。
反而是周聿白,偶尔结束某一个环节,会无意间抬眼去看她。
病房温度比较高,她把羽绒服脱了下来,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毛衣,头发扎了一个马尾,微微垂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印象中只见她化过两次妆,一次学校的比赛,一次公司的年会。
她化妆和不化实在是区别很大。倒不是颜值上的差距,而是脸部给人的一种感觉。
素面朝天的时候,脸是干净纯粹的,一旦化了妆,就多了几分野性和妩媚,好像是她骨子里存在的,被解除了封印。
周聿白没遇到过这样矛盾存在的人。
可哪一种都是她,鲜活又自然的她。
周聿白让时清清晚上不要陪着,怕影响她第二天过去上班。
时清清说她换洗的东西都带了,去公司的东西也都带了,第二天可以从这里直接出发去公司。
见时清清态度坚决,周聿白也就放任她留下。
也就这一晚了。周聿白明天也会办理出院。
隔天一早,时清清醒过来,先去给周聿白买了早餐回来,然后自己收拾要准备去上班。
周聿白说,“你这样子像要去战场。”
时清清说,“早餐店排队,多等了一会儿。”
“怎么不换一家?”
“看很多人买,应该好吃,就索性多等了一会儿。”
周聿白说,“其他排队的人和你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