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注视着路况,偶尔转过头来,不知道是看后视镜,还是看她。
但他神情专注,有在认真听时清清的每一句话。
等时清清说完,周聿白才说,“苗老师是个很好的人,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她请教。”
时清清点点头,“接触下来的确是很好的老师。只是周先生,你并不爱好摄影,怎么会认识苗老师的?”
周聿白省去了自己筛选的过程,平淡说,“偶然认识的,是朋友的朋友。”
周聿白这样的人自然是各行各业都有人脉,所以时清清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
她问周聿白,“所以刚才周先生要说的是什么?”
周聿白说,“我已经有答案了。”
她说起那些滔滔不绝,眼下因为是来骑行的,穿的是运动套装,头发也扎了个高马尾,健康肤色,整个人看起来阳光有活力,可见最近她过的充实积极。
他又说,“所以今天的照片,可以发给我看?”
显然还记着上次的话,时清清赧然一笑,说,“那也得回去精挑细选一下。现在担负的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苗老师的名声。”
周聿白不由一笑。
途经一段环湖的公路,外面树木郁郁葱葱,如快节奏的电影片段一闪而过,被树叶切得细碎的阳光,成了斑斑光点落在周聿白的脸上。
风声簌簌而过,时清清忍不住看过去,她举起相机,结合背景拍下了一张照片。
周聿白看过来,玩笑,“这张照片多少有我的版权,必须发我。”
时清清点头答应,“对不起,没忍住。”
“明白,职业病。”
时清清捂脸,“周先生,你这样我就有点没脸。”
周聿白没说话,只勾了勾唇角。
开上主路,很快看到了停车点。他把车靠边停下,时清清便要下车,周聿白止了她,“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