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印象最深的是,三年前沈棠变成植物人,他癔症发作的那一段时间。
他才会如此,面目扭曲,嗜血如魔。
他粗踹着,双手撑在修长的膝盖上,压着太阳穴,十分痛苦。
她根本没办法跟他说话,害怕到连呼吸都不敢发出。
嘀嘀——
手机震响。
温宁悄悄拿出来一看,李承聿发了条短信给她。
【宁宁,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你怀了他的孩子,
或者他癔症发作,臆想着你怀孕了,以此来逼你不离开她
他现在带你去医院,可能是要检测你的‘胎儿’还在不在。
我刚才为了让他对你死心,有点冲动……我故意激他,说你把孩子拿掉了。
对不起,他好像陷入疯狂!
但是,你要想他彻底对你死心,我认为,这不失为一个激进的办法。】
温宁的手,死死将手机抠紧。
她感觉一切都很奇怪,她怎么会怀孕呢她摸向自己的肚子,她完全没有感觉。
可,厉北琛为什么会认为她怀孕了
难道真如李承聿猜测的,他是臆想,癔症发作的边缘。
或者找这样的借口,挽留她,逼迫她。
她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视线定在李承聿短信的最后一句话上面:这不失为一个激进的办法。
她不想要这样反反复复的纠缠,受他无止境的蛮横与压迫。
她的眼角,涌出泪滴。
竭力屏住呼吸。
医院一到,厉北琛像是活了过来,冰冷的下车。
他走到温宁的这一侧,打开车门,没等温宁说话,男人强硬的把她抱了下来,森洋,把急诊室清空,妇产科的医生找过来。
他语调清晰,就是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发抖。
温宁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腔里心脏的搏动,那样有力,却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