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鹿宁对秦野说:我得去医院一趟,不留下来吃饭了。
秦野心一提,弯腰从茶几上抓起车钥匙,谁出事了我陪你一起去。
是我爸。你别去了,在家陪叔叔阿姨吧。
一听出事的是鹿巍,秦野悬着的心,归于原处。
那人出事,是咎由自取。
懒得去看他。
秦野把车钥匙递给鹿宁,路上慢点开车。
好。
鹿宁向顾傲霆和秦姝辞别。
开着车,急匆匆地来到医院。
把车扔在停车场,鹿宁迈着细长的腿,一路小跑,赶往父亲住院的大楼。
找到护士。
鹿宁呼息微喘,问:护士同志,我是鹿巍的女儿,我爸怎么样了
年轻的女护士道:因为溺水,病人肺里有少量积水,已经吸出来了,正在输液消炎治疗。肌肉有轻度拉伤,没有生命危险。
一听不太严重,鹿宁悬在嗓子眼的心,咚的一声落回胸腔里。
道了声谢,她手扶到墙壁上。
这才发觉,两条腿是软的,掌心全是冷汗。
亲情真是种奇怪的东西。
哪怕再嫌他,再气他,可是一听到他出事,她就本能地担心,甚至害怕失去他。
可能这就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吧。
鹿宁缓了缓心神,预交上费用。
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看到鹿巍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手背上插着针管。
面色发白,头发是湿的。
鹿宁问:怎么溺水了
鹿巍眼神阴冷,视线落在她脸上,看了足足好几秒钟才开口,我在河边夜钓,鱼上钩了,我收竿,很沉。我以为是条大鱼,就使劲往上拽,却被拽进水里。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