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一句话,对方僵在原地,一张脸煞白。
这个反应,在场的明眼人一目了然。
半晌,对方把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状,强装镇定开口,“五,五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钱凯,我根本不认识,您……”
秦琛双手抄兜,“你们就没验出调包的那件北魏的人物故事彩绘描漆屏风是赝品?”
对方瞳孔蓦地一缩。
这下不止是他。
就连站在一旁的樊六和一品阁的人都愣了下。
秦琛抬手看了下腕间的表,运筹帷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把那件赝品运送出海了吧?”
在秦琛的注视下,对方额头沁出薄汗。
秦琛看着他,又给下了记猛药,“你猜,买主如果知道那件屏风是赝品,会怎么做?”
对方,“……”
秦琛话落,气氛凝固。
不远处,纪玲握着苏沫的手问,“沫沫,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沫神情淡淡,红唇挑动,“不清楚
纪玲,“什么被调包了?什么运送海外?”
苏沫落在纪玲肩膀上的那只手轻拍,“师母,您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里让大师兄处理,我先送您去休息
纪玲站着不动,“我不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去休息
纪玲说不走,苏沫也没再劝。
实话实说,她也挺想留下来看戏的。
她见过秦琛很多面,但是像今天这种上位者的姿态,还是第一次。
这样的秦琛,有种不一样的魅力。
从容不迫,又气场强大。
她终于能明白当初两人相亲的时候,他为什么给她的感觉会是压迫感。
像秦琛这样的人,苦日子是真的过过,一步一个脚印靠自己的拼搏在圈子里站稳脚跟,他见识过人情冷暖,所以他的冷漠刻在骨子里,他走到现在靠的是实力,所以他的底气也同样刻在骨子里。
这样的上位者,不像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那种。
他身上没有温润如玉,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谦卑。
只有韧性和狠劲儿。
毕竟,没有哪个骨子里温和谦卑的底层人士能突破阶层上位。
如果有,那十有八九也是假装。
苏沫看着秦琛的背影出神,忽然有些好奇,他成名的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