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一连几天都心情不虞,虽然没有拿宫人撒气,可天子之怒还是太过恐怖,惊得宫人们不自觉地战战兢兢。
好在春闱开场,朝堂暗流涌动,他也跟着忙碌了起来,几乎每日里都在御书房呆到很晚,这才给了宫人喘息的机会。
蔡添喜却不敢放松,隔两日就要去一趟偏殿,偶尔实在忙得脱不开身也会让德春去一趟,但无一例外都被拒之门外,谢蕴见都不肯见他。
眼看着又一次无功而返,蔡添喜忍不住叹了口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复命。
殿试刚刚结束,殷稷正在看这次春闱头三甲的文章,他得斟酌状元的人选,可即便看得认真,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他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只是没言语。
等手里的文章看完他才开口:还不肯出来
蔡添喜只能讪笑:兴许是病情反复,怕给皇上过了病气。
殷稷嗤笑出声:朕看她现在恨不得吃了朕。
皇上说笑了,谢蕴姑娘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殷稷一哂,将目光放在下一篇文章上,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问题,他眼神冷了下去:同样的字迹,不同的名字,真是新鲜了。。。。。。
蔡添喜好歹这把岁数了,什么稀奇事都知道些,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这次春闱出了篓子,他不敢插话,可看殷稷这副样子倒像是并不意外的,他稍微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了,八成是他设了什么圈套给人钻的,可他心里又盼着没人钻。
眼下这结果也说不准是好是坏。
传祁砚。。。。。。不,殷稷脸色微妙地变了变,随即改了口,你去传句话,告诉他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要是他还能把差事办砸,他的位置就换人吧。
是。
蔡添喜连忙接了几篇文章让人往翰林院送,顺道传达了殷稷的话,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殷稷正在算日子。
半个月了吧
这是在算谢蕴犟了多久了,蔡添喜掰了下手指头:十八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