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眉心微蹙了一下,眼睛都没有落到身边之人身上去,手里的书卷翻了一页又一页。
这本书都快被他翻烂了,末尾的作者尾语,写着春雨二字。
沉鱼问:单于,奴婢要去添一盏烛火吗
拓跋野摇首:不必了。
沉鱼侧身抱住了他紧实的窄腰,将柔软的身体贴了上去:
大晚上,单于怎一直看这个叫做春雨的人写的书
一个大周的穷酸文人写的东西罢了,这有什么意思
她似乎忘记了,她自己也是大周人,她似乎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言语间已显微芒锋利。
这书,是四年前他给裴乐瑶拟写的故事梗概,在裴乐瑶离去的半年后,这本书就印刷了出来。
四年过去,匈奴人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大周的医术,
但由于过往巫医的存在过于根深蒂固,这件事推动起来,速度不算很快。
如今在匈奴朝廷的扶持下,看巫医需缴纳十倍的税费,但是看大周医馆,是免费的。
奈何匈奴专产黄金,这些人挖了黄金也要去看巫医,朝廷一时也没办法。
单于,您又在想什么呢
沉鱼见他走神,晃了晃他的手臂。
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拓跋野眼神里闪现过的一丝厌恶与怒意。
穷酸文人沉鱼,你来王宫四年,多少还是有些变了。
可拓跋野也在今晚告诉自己,是时候妥协了。
他将书放在了一边,幔帐被放下了金钩,内心尤为痛苦。
这么一做,若是将来后悔,若是将来跟裴乐瑶又有机会了,那自己要如何面对对方
沉鱼的身子很软,热情的缠了上来,在他喉结处吻了吻。
她竟然知道吻男子的喉结,想来为了这一日,也是下了几番苦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