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京都。
回到日月湾。
墨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衬衫手洗了。
平时舍不得穿它,叠得板板正正,放在床头上,晚上睡觉前,摸一摸。
浓酽的感情需要有个寄托。
修长手指轻抚衬衫上的白鹤,墨鹤想象陆恩琦拿着绣花针一针一线地绣,惊讶于她的手巧,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居然能绣出这么活灵活现的白鹤,想必私下没少下功夫吧。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心疼她。
绣那么多针,缝那么多针,密密麻麻的针角,缝得得多累应该没少扎手吧
可他从来没听她没抱怨过。
她呈现给他的都是欢乐和甜笑。
墨鹤把衬衫抓在掌心,想念陆恩琦,想得揪心。
他脱掉身上的睡衣,将衬衫小心翼翼地穿在身上,一颗颗扣好扣子。
衬衫尺寸正合身,熨帖的面料温柔地贴合着肌肤。
他想象她的抚摸,她热烈而俏皮的吻,和她丝缎一般光滑的肌肤,以及她的软玉温香。
他对那个年轻女孩疯狂着迷。
人真是奇怪。
二十多岁时,从没对女人动过春心。
三十多岁后,动起春心来,一发不可收拾,犹如棉花堆着火,没救了。
周末放假回来的顾逸风,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他双臂环胸,倚门而立,冲墨鹤调侃一笑,师父这件衬衫是高定吗穿在你身上帅得一塌糊涂。
墨鹤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出自年轻女设计师陆恩琦之手吧
是。
顾逸风啧一声,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墨鹤黑沉沉的眸,瞥他一眼,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