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红色之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在耳畔炸开。
能量罩包裹着她沉入海底。
044早就帮她计算好了路线,黑漆漆的海底也并没有多可怕,滴滴滴的电子音一直在耳边响起。
她擦掉眼泪,向海边游去。
大叔,对不起,也谢谢这三个月的相遇。
以后,你没有软肋啦。
混在人群里,她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店铺,换了身打扮,去最开始租的那个家拿了自己真实的身份证,其它什么也没有拿,044帮她一路规避着摄像头。
拿着机票去安检的时候,看着身份证上阮羲和三个字,一切都结束啦,禾小姐永远留在澳城了。
阮小姐要离开了,回到故事的最起点。
坐在候机大厅,她有些出神地看着外面的飞机,下一次再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航班是所有交通工具里最不准时的一个,隔三差五晚点几个小时都非常正常,但是今天的飞机很准时。
一架从澳城起飞,飞往沪市的飞机从澳城仁伯爵医院的上空经过。
晏扶风似有所感的挣扎着醒来。
凛冬和长明连忙围过来扶他。
原本好好的人总觉得灰败了许多,眸子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了无声息。
靠在床头,眼里没有焦距。
凛冬忽然就想起小时候国文课里学的那个词语哀莫大于心死。
忽然想起来底下人在停车场里找到的阮阮小姐的包包,刚才已经送过来了。
起身去那边吧台上把东西拿过来。
六爷,这是阮阮小姐出事前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