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四月初的天,山林中已夹杂着些许的燥热。
江蓝栀身裹一条浅蓝色纱笼,锁骨及香肩迷人地外露着。
她的黑发轻垂至胸前,白皙清然的素容如昙花般,美得漫不经心。
她坐在藤椅上,安静又呆滞地望着窗外来回走动的士兵和树丛山脉。
鼻腔里嗅着山林里专属的泥土和青草的芳香。
这时,木屋房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侍女端着药走了进来。
她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链小姐,该吃药了。"
江蓝栀静得异常,依旧目视着窗外,微风从窗而入,吹动着她柔软的发丝。
侍女习惯性把药放在桌上,摇头叹了口气。
门外却响起一阵稳健又急促的脚步声。
侍女转身一看,鞠躬:"雄河将军,您终于回来了。"
雄河看了一眼江蓝栀孤凄的背影,皱眉:"我走的这几天,她还好吗"
侍女摇头:"链小姐依旧每天坐在那儿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反正药也不肯喝,饭只吃几口,我实在没办法。"
"你先下去吧。"
"是。"
木门关上,雄河端着中药走向江蓝栀。
他蹲在她身旁,温柔地望着她:"链,你又不乖了。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
江蓝栀缓缓移目,灰暗的眸光落在男人身上。
眼前的男人,身着灰衬衫和褐色迷彩裤。
皮肤黝黑、身型健硕,今年已有四十岁。
虽脸上饱经风霜,但相貌却儒雅年轻。
他就是雄河,缅甸最大的地方军阀。手底下拥有着上万名雇佣兵,缅北及缅南都有他的武装部队。
权力大到对缅甸政府都听调不听宣。
他的存在如同山中猛虎,威猛而不可一世。
江蓝栀望着雄河手中的药,轻轻摇了摇头。
"链,听话,就喝几口。"雄河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送到她嘴边,哄道:"喝吧,喝了我就带你下山玩儿。"
江蓝栀眼睫眨了眨,微微张口把药咽进了喉咙。
雄河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真乖,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