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怔怔看着魏紫。
秋日的阳光落在她身上,淡淡的,可她整个人却好似在发光。
风澹渊墨色一般的瞳孔里,风卷云涌,又逐渐归于风平浪静。
扯了扯嘴角,红唇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他淡声问:“你说,我们谁都躲不掉,是吗?”
魏紫点了点头:“是。”
唇角的弧度突然又上扬了几分,在所有人的惊愕之中,风澹渊突然大步上前,在魏紫还来不及反应前,狠狠抱住了她。
“松手!风澹渊,你这个疯子!”魏紫咬牙切齿,用力推他,用脚去踹他。
风澹渊松开了她。
修长的身子微微弯了腰,他低下头,视线与魏紫持平,缓缓念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你不愿做逃兵,我定然相陪到底。如果今日我得了鼠疫,你会治好我的,是吧?你也说过,痊愈之后便不会再得了;如果今日没得,那证明我染不上鼠疫。无论哪种,我都死不了。既然如此,你怕什么?”
“苏念,替我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
“是,世子。”
漠然扫了一圈周围的甲乙丙丁,风澹渊凉声道:“戏看完了,该替人看病的看病去,该吃药的吃药去,杵着做定海神针吗?”
四周之人,顿时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额,各干个事。
“你——去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下来,全身洒一遍消毒水,再吃一副药,把口罩戴好!”魏紫被气得半死,几乎是以命令的口气指使风澹渊做事。
“好啊。”风澹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连走路都带几分轻飘之意。
魏紫怒道:“这么大一个人了,做事还没轻没重的!”
“是,以后辛苦魏大夫好好调教。”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