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听得很不舒服,板着脸道:从你决定算计暖暖那刻起,就注定了和澜澜没有结果。
把暖暖掉包到身边养着,好歹还得到了再次与温澜见面的机会。江景辞不置可否地苦笑,那个时候如果不打暖暖的主意,我早就在温澜的世界里出局。
就算你在她的生活中多呆了一年又怎样,还不是出局的下场!谢宴声把手中未点燃的烟扔进对面的垃圾桶。
江景辞眉心微蹙,尽人事,听天命。为自己努力过,就没有遗憾了。
谢宴声没再应声,盯着病房的门看了许久,最终下楼离开医院。
独自开车回汀澜府的路上,谢宴声想了许多。
都与暖暖有关。
走进一楼客厅,正在等他的温澜急忙迎上来,暖暖呢,你们没有起冲突吧
她在江冠病房里睡着了,我没有见到她。谢宴声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开始换拖鞋。
温澜哦了声,深深凝视住谢宴声。
此时的她,还未从二十年前那件事的真相中回过神来,唏嘘道,我做梦都没想到,江景辞向我们撒了那么大一个谎。
姓江的确实心机深沉,一句谎言二十年之后才说破。谢宴声坐到门口的沙发上,闭上疲惫的双目,澜澜,我有种预感,暖暖和江冠——
就算江景辞当年没有侵犯我,但他把暖暖掉包就已罪大恶极,我绝不会同意暖暖和他儿子在一起!温澜咬唇,态度坚决。
我也不同意,但你觉得我们的反对有用么谢宴声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的意思是,尽最大努力把暖暖拉回来,真要拉不回来就算了。
什么叫就算了!任由她和江冠在一起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答应!等明天我就让暖暖做出选择,如果她非要选择江冠,我们就与她断绝所有关系!
温澜的话带了怒和气,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年得知暖暖夭折时的痛苦。
那几个月,她每天都抱着为暖暖做的小衣服以泪洗面。
如果江景辞没有做手脚,她和谢宴声也不会历经如此多的波折。
所有的痛苦都拜江景辞所赐,她又岂会看着女儿嫁给所恨之人的儿子!
澜澜,冷静冷静再做决定吧。暖暖在外面呆了将近三年,这次如果再弄不好——
谢宴声正说着,刺耳的手机来电响起。
看到手机屏上闪烁着谢煜的名字,谢宴声不耐烦地点开了免提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