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严暮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了,一边打哈欠一边叹气。
"我这是自找苦吃吧"
柳云湘瞪了他一眼,"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城门当职。"
"嗯。"
"中午我回来吃饭。"
"没你的饭。"
严暮拱着她亲了亲,"等我发了俸禄给你。"
"三瓜两枣的。"
"柳老板,我知道你有钱,以后就靠你养着了。"
柳云湘推了推他,"我还不如养狗。"
"汪汪!"
柳云湘扑哧笑出声,"快滚吧。"
严暮走后,谨烟进来伺候柳云湘梳洗。
"姑娘,您今天心情真好。"
"是么"她不觉得啊。
"一直在笑。"谨烟趴到床上,从后面撑起柳云湘,"是不是因为严大人"
柳云湘嗔了谨烟一眼,"胡说。"
谨烟吐吐舌头,扶着柳云湘下床,在屋里活动活动筋骨。
"雪停了吗"
"停了,不过昨夜下得好大,早上奴婢出去,一脚踩下去都没过鞋面了。"
"那炭铺和皮货铺的生意该忙起来了。"
"可不是呢,姑娘莫不真有神通,做什么生意都挣钱。"
柳云湘笑,"确实有些神通。"
今年的第一场雪,柳云湘想去外面走走看看。谨烟不同意,说是冷死了,万一着了风寒,对柳云湘来说可是要命的事。
"好丫头,你不让我看一眼这雪景,只能等下辈子了。"
谨烟一听这话,眼睛又红了,"姑娘,您现在不挺好的,许到时候就熬过去了。"
柳云湘拍拍谨烟的手,"我咬着牙熬,但还是想去外面看一眼。"
谨烟抹了抹眼泪,不忍心拒绝,仔细给柳云湘穿上张琪送来的貂绒大氅,穿上厚厚的棉靴。再往手里塞了个手炉,这才扶着她出去。
天已方晴,澄明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