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在诚意伯府,李炎猛地揪住了礼部员外郎庄志成的衣领,一时竟怒不可遏:"大胜关的陈汉墓可能破封你们礼部与钦天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就在南京边上的墓你们都管不住你们两家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庄志成只能回以苦笑,同时脸色苍白的朝着上首处李承基的方向一拜:"诚意伯,钦天监少监正李长善让我来向诚意伯求援。他说南京城内,有可能力挽狂澜的,就只有诚意伯您了。请诚意伯务必尽快走一趟,一旦那陈汉墓破封,那一切都完了。这南京城附近,不知要死上多少人。"
李承基已经取出了一点‘天目妖’的血,涂在了自己的眉心处。而后他就走出这伯府中堂,跨空而起,飞腾到百丈高处,往西面的方向眺望。
他首先看的是那座陈汉将士墓,当诚意伯的目光,穿透了重重障碍,洞及那墓内深处,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气。
可见那边大片的土地塌陷,小半边的山丘都已崩垮了下去,一些较为严重的区域,已经显露出大量的森白骨骼。还有一层浓厚的黑云,弥漫于墓地上空,无数的磷火分布其间。
可能是察觉到了李承基的窥探,那黑云内部,忽然睁开了无数双‘眼睛’,朝着李承基凝视。
那些‘眼睛’中无不都蕴藏着极端的戾意与恶念,即便以李承基的修为,此时也不禁感觉一闷。
他随后又把目光移向别处,发现大胜关外,正有上万名御营禁军,正打着火把往数里外的陈汉墓方向行军。
可此时大胜关上空,也是黑云弥漫。
李承基正欲细看,可他眉心处‘天目妖’的血却已经化为齑粉,飞散开来。
他脸色更加的阴沉,当即降落地面,就毫不犹豫的探手一招,从伯府后院的祠堂方向召来了一把长刀,急如星火的往门外走去。
"父亲!"李炎也全副武装,匆匆追上了李承基的脚步:"陈汉墓那边怎么回事真的快要破封"
"差不多,已经到了破封的边缘。"李承基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忧心忡忡道:"大胜关那边也不对劲,可能有人在那边发动了大规模的‘泰山府君祭’,且很可能与陈汉墓有涉。"
后面的礼部员外郎庄志成顿时倒吸了一口寒气:"泰山府君祭六道司就没有察觉"
他感觉这六道司,怎么比他们礼部与钦天监都不靠谱。
"举行祭法之地可能不在阳世,那边六道司管不到。不对——"
李承基正这么说着,然后就感觉到胸中阵阵心悸。他蓦然回头,望向了城隍庙的方向,然后脸上的血色全数褪尽,纸一样的苍白。
"炎儿,你速速去一趟都城隍庙!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事。"
"都城隍庙"李炎不解了:"去都城隍庙做什么此时孩儿正该助您一臂之力。"
"快去!"李承基高声厉喝,他的眼神异常狰狞:"是轩儿,轩儿可能出事了。我之前感应到他去了鸡笼山方向,可现在,我已不知他在何处。"
李炎一愣神,然后就转过身,人如猛兽一样往都城隍庙方向狂奔,眨眼之间就不见踪迹。
"伯爷"庄志成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有些担心李承基是在找借口,打算作壁上观。
"我们去大胜关。"李承基却已利落的乘上了管家牵出的一匹地行龙:"陈汉墓那边估计已经迟了,我们只能想办法在大胜关封堵那数十万阴军从阳世东进。说来你们可曾向朱雀堂求助那边究竟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