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馨香,白餐台,橙烛光,露天餐吧觥筹交错,笑语声阵阵。
穿行在大厅的男人英俊得瞩目,白衣黑裤一身矜贵,深邃优越的骨相引起不少人侧目。
周豫没有理会人群里投来的那些视线,循着手表的声响四处寻觅。
越过一台台餐台,灯光里一张张或年轻或面带笑容的脸,没有他找的那张。
她故意的对不对?来了又躲起来,不让他找到。
小小一个地方,她还能藏到哪?
某一刻,手表的提示音停止了。
那意味着,林斯理与他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五米。
周豫好像一个迷途的旅人,站在理理攘攘的餐厅中央,环视、寻找。
下一刻,他穿过走廊,绕过屏风,路过转角处清澈明净的鱼缸,黑色背景下岩石砂砾的造景打了光,鱼儿在光里摆尾游动。
戴着蝴蝶领结的侍应注意到他,上前询问:“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滴滴——
手表重新响起的声鸣似乎更加欢快悠扬,与此同时,周豫看到洗手间外墙边,他一路寻找的人就静静站在那。
林斯理穿了件一字肩设计的红色毛衣,露出清薄白皙的双肩,玲珑锁骨连接着肩颈优美的线条。
浓郁的罂粟红色,托着那片细腻的白,模糊地唤起周豫脑内某个记忆。
像新婚那日的红色敬酒服,那是第一次他在她身上看到成年女性性感的魅力。
“不用了。我找到了。”
周豫大步向她走去,她化了淡妆,眉眼精致又柔和,静静靠在墙上,像个等待猎物上钩的顶级猎手。
他就是那条咬钩的鱼。
周豫走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两只表此时的距离不到十公分,以某种固定的频率,同时、持续地滴滴作响。
一如他此时快速搏动的心跳。
“林斯理,你在钓我?”
“谁钓你了,”林斯理说,“我只是来上洗手间。”
“那你怎么会在这。”周豫问她,“不是说不来?”
“我跟同事约在这里,不行吗?”
周豫拉起她手,指腹拂过她腕上的星空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