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抓着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的好像是药。
“你受伤了?”林斯理还是问了一句。
周豫很想回答“是”,想让她疼疼他,哪怕只有虚假的片刻也好。
“没。”他嗓音哑得厉害,“别人的血。”
林斯理没再说什么,从他面前走过去,握住门把手,指纹锁发出解锁声效。
身后的人轻轻扯住了她的袖子。
她临时被拉出去吃饭,白色系的家居服外面只随便披了件外套,毛绒绒的羊绒拉毛开衫,看上去干净又温暖。
周豫很想抱她,想汲取她一点温度,好活过来。
但他身上太脏了。
她一身干净,他满身狼狈。
“吃了多久?”他嗓音哑得厉害。
林斯理不解地回头:“什么?”
周豫左手抬起来,那些药盒装在袋子里,也像是被水洗过,有些已经泡得湿透,袋子蹭过她手背时带有潮意。
看见里面的药,林斯理愣了愣。
她沉默片刻才开口。
“一年多。”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走之后。”
“会很难过吗?”周豫问。
林斯理轻描淡写:“生病哪有不难过的。”
“虞佳笑说你……”周豫喉咙连发音都艰涩,把那两个字说得极为小心,“说你有过轻生的念头。”
林斯理手指蜷缩了一下。
有些事情不能回忆,因为当时的情绪会反扑回来。
从周豫骤然冷淡,到他出国,其实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
骤然之间从云端被人抛入地狱,无论是生理和心理都很难适应,那阵子林斯理开始失眠,陷入情绪的低潮。
那时她没察觉到自己抑郁了,以为只是一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