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耳畔床榻的动静逐渐消停,一阵衣衫簌簌声后,阮雀娘没好气的推了赵青云一把:云郎为何答应给那小***写保证?日后她若以此要挟该如何?传家宝还未到手,稳住她罢了。
等我高中便是官,她一介乡野村妇,如何同官斗?赵青云轻佻的声音钻入耳中,全然不似方才正经。
若不是为了替你家骗她的传家宝,我何须同她多说废话。
阮雀娘被赵青云几句温言软语哄下去,旋即又醋意满满拉着他胸口的衣襟道:那小***说你日后金榜题名了就会尚公主,是不是真的?不然她何必巴巴的上门逼婚?这你也能信?雀娘如此貌美,我哪里看的上什么公主……就知道拿好听话哄我。
阮雀娘在赵青云怀中吃着飞醋打情骂俏,我冷笑了一声,轻手轻脚的钻过栅栏绕出去。
天色尚早,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爬了趟西山,确认爷爷给的传家宝尚在原处,才彻底放下心来。
赵青云和阮家先前以为我把传家宝放在家里,趁我不在的时候还来窑洞四处翻过,我只当是家里进了贼,并未想到这一层。
如今想来,爷爷还是有先见之明,将这千年人参藏在了深山老林,只有我一个人知晓方位。
可惜爷爷看不清赵青云是狼子野心,将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儿郎视为孙女婿般对待,还答应赵青云的爹娘供他读书,才换来我的这桩婚事。
本以为自家孙女日后会有个好前程,奈何人心难测,这一出直接把孙女推进火坑。
重活一世,我岂能还像先前那么傻,此番不仅要与那披着羊皮的狼成功退婚,还要让他把欠我的全数吐回来。
傍晚西山鸟雀盘旋,我怀揣着一支人参披着霞光归来。
窑洞凄寒幽冷,我攥紧所有的被褥才勉强睡着。
奇怪,前世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怎么从没觉得这般难捱。
第二日早,我拿出仅剩的五两银,去了镇上最好的春风楼。
每日巳时,阮雀娘都会去酒楼对面的首饰铺子挑看时新的簪钗步摇。
我点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啜饮春风醉,笑看楼下。
今日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