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辞挺拔的身影站在桑宁夏身边,睨着她脸上的巴掌印,下颌紧绷,明知故问道:“怎么弄的?”
桑宁夏抿唇,“我不肯捐肾,她打……”
李见女沉眸,打断桑宁夏的话:“谨辞啊,你是个孝顺孩子,难不成你的亲生父母出事需要你捐颗肾救命,你能无动于衷吗?这丫头就是被我们给惯坏了,过于自私自利。”
桑宁夏平日里最听不得的就是他们站在父母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的妄图掌控她的人生,将她视作提线木偶,“我自私自利遗传自你们的卑劣,咱们桑家一脉相承,冷血的基因怎么好在我这里断绝。”
李见女听着她大逆不道的话语,抬手还想要教训她。
裴谨辞狠厉一声:“李女士!”
李见女看着昔日这个贫困到只能依靠桑家的接济,才能完成学业的男人,“裴谨辞,说到底,你能有今天,是不是也有我们桑家早些年的帮扶之意?如若……”
李见女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没下车的桑寒初:“如若你的合作对象知道你连恩情都能抛掷脑后,是否还敢跟你合作?”
桑宁夏也留意到了桑寒初的车牌,知道今天来了贵客,她握了握掌心,“我……”
裴谨辞按住她的胳膊,寡冷道:“李女士既是知晓我今日有贵客,还在阻碍谢某的要事,不知道桑总他日急救是否也会……遭此一难。”
李见女读懂他的威胁,恼怒却无济于事。
僵持了数秒钟后,甩手离开。
裴谨辞彼时方才又瞥了一眼桑宁夏,看着她脸上醒目的巴掌印,语气算不上好,“挨打的时候不知道要躲?”
桑宁夏瞪他:“能躲得及时,我不就躲了么。”
挨打的可是她,疼的也是她,她会不知道要躲吗?
他什么态度。
她挨了打,还有错了是不是?!
裴谨辞还要招待贵客,没再理会“叭叭”犟嘴的桑宁夏,让她老实点跟自己接待贵客。
江烟慵懒靠在桑寒初肩上,打量桑宁夏,轻笑:“原以为那么精美的画作是出自一个书香气的闺秀,原来是个钟灵毓秀美人儿。”
“能让我们烟烟见第一面就认可的美人,可是凤毛麟角。”桑寒初含笑打趣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