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了劳改犯,整个家庭都抬不起头,辉哥出狱以后,爹妈与他分了家,村里人把他看着瘟神似的,只有阿霞一如既往地关心照顾他。
阿霞以前有个男朋友,长得倒是特别帅气,但属于好高骛远的人,穷的裤子都没有穿的,还不愿意干活,一心只想发大财,纠集五个人偷渡香港,四个人被遣返,只有他没有回来,听到被海水淹死了。
那时,两人已经发生关系,阿霞刚怀有身孕,不愿意去流产,这样的事情又不被世俗所容忍,阿霞成为村里人口中的破鞋,父亲也因此事一病不起,不久就离世了。
母亲和家里的兄弟姐妹,因为父亲的死,把她当着仇人似的,看到村里人欺负她,好似与自己无关的人,没有任何亲人帮她吱声。
辉哥看到这种情况,就把阿霞接到家里,男女住在一起,更会引起非议,两人就办理了结婚证,在辉哥分到的一间破茅草房里成了家,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任何亲属祝福。
阿霞生下腹中的儿子,又与辉哥生了三个子女。
辉哥刚和月月在一起,村里的一些好事者,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阿霞,还把月月指给她看。
阿霞也像同村妇女那样没有吵闹,不同的是辉哥留在家里的钱,她没像其他妇女一样,给自己留条后路,而是全部存在子女名下。
而她就靠老房收租和经营一家日杂店,维持家庭所有开销,还把辉哥的爹妈照顾得很好。
辉哥给她买的高档服饰和消费品,她很少用,一直保持节俭的习惯,辉哥回家,她还是像一个大姐姐似的,一如既往地关心辉哥。
直到现在,两人虽然没有爱情,但是却有浓浓的亲情。
听辉哥倾诉完心事,蒋凡没有说话,而是把听得泪流满面的汪文羽,紧紧搂进怀里。
看到小两口都不说话,辉哥递了一支烟给蒋凡,自个点上后道:“你会不会认为我给你说这些,是为自己有了情人寻找借口。”
蒋凡摇了摇头,坦诚道:“不知道,但我比较佩服霞姐这个人。”
肖雨欣煮好饭菜,挽留辉哥一起吃,他拒绝说:“阿霞让我早点回去,明天三叔过生日,要去帮忙。”
蒋凡很想说,现在只是中午时间,再早也不用这么早。
可是想到辉哥是回家,他没有把这句带有挽留的话说出来。
辉哥走后,肖雨欣看到蒋凡还在发愣,问道:“是不是比较同情霞姐?”
蒋凡点头道:“上午看到她,心里总不是滋味。”
肖雨欣回道:“你可以认识一下霞姐,很热心善良的女人,最早我开这家水果店,被人欺负,是霞姐让鸡仔过来帮我镇守了两天,现在才能这么风平浪静。”
吃饭途中,蒋凡把刘星雨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了两人女人。
听到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汪文羽咬着牙关道:“这样的渣滓,怎么不抓起来毙了嘛。”
肖雨欣却见怪不怪道:“漂泊中,遇到这样的情形还不算最惨,能想到用这种办法捞钱的人,应该不止做这点恶事,不信你可以顺着这事,深挖一下。”
蒋凡惊讶地问道:“这样的事情,还不算最惨?”
肖雨欣脸色闪过一丝忧伤,马上恢复了正常道:“女人的姿色在东莞这里真可以当饭吃,但也可能成为别人的工具或玩物。
你慢慢挖掘,失去人性的畜生,能犯下的罪孽,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肖雨欣瞬间的忧伤,没有逃过蒋凡的眼睛,他不知道肖雨欣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