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柚在小桑果另外一边坐下,替她翻开一页面前的图画书。
她问裴宴:“之前不是说周末的时候带小桑果去游乐园吗,你周末有时间?”
裴宴嗯了声:“有。”
津南这边和乐融融,沪市那边就阴云密布。
阮昊生挂完电话从阳台回到客厅,狠狠一脚踹到沙发上,嘴里咒骂着:“催催催又在催!催命都没有这么催的!”
祝荷本来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被他这么一踹,整个人都跟着沙发晃了晃。
她不悦的瞪了阮昊生一眼:“你又在发什么疯,阮厌不是要给你打钱吗,着什么急?”
“打钱?一个多星期了,他的钱打到哪里去了!我一分都没看到!黄总那边又催的急,你让我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黑社会的!”
“做生意的谁不知道惹谁都不能惹他!”阮昊生越想越烦躁,他本来和黄总约好的是一个星期给钱,结果阮厌磨磨蹭蹭的就给了他八十万!
黄总那边又说了再不把钱还完,就要带人来把他给剁了!
阮昊生想起黄总的那些恐怖事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他脸色一横,猛地站起身,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不行,他既然不给我钱,那就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了!阮厌,你敢坑我,就别怪我!”
阮昊生本来就不喜欢阮厌,虽然阮厌的骨子里流着他的血,可说到底,阮厌就是一个他年轻时不小心留下来的错误。
还是一个妓女的种。
更何况就是因为阮厌的出现,他才会被祝荷这种女人赖上,而不得不和李燕南离婚。
阮厌小时候,阮昊生其实带着他去做过不下十次的亲子鉴定,他不停的想要证明阮厌和他没关系。
只是亲子鉴定无论做多少次,阮厌是他孩子这事都没法更改。
但阮厌的存在,仿佛就是一个巴掌打在阮昊生脸上一样,是一个让他丢人难堪又没法消磨的印记。
而后阮厌的性格又很是孤僻,看着像个怪胎似的,阮昊生自然更加不喜欢他。
哪怕是后来,阮厌傍上了秦家,身价一跃而起,在阮昊生看来也不过如此,毕竟他始终洗不掉那卑贱的出身。
只不过阮厌这人心机深沉,为了泡到秦家千金,竟然还知道收买他,让他不要暴露出他的身份来。
阮昊生想起阮厌的模样,眼里的嫌弃和厌恶就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