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想必就是镇国公夫人,她看见老夫人进来了,嗔怪道:“你倒是好大的牌面,我老婆子千等万等才将你等来。”
老夫人笑着道:“姐姐这是错怪我了,你瞅瞅,我将家里这些小的都带来了,就是为了给姐姐祝寿。”
镇国公老夫人这才道:“那我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还不快坐下来,还要我老婆子请你不成。”
屋里几个老人笑做一团,看得出来,老夫人与镇国公老夫人这对姐妹,关系极好。
也只有关系好的亲姐妹,才敢如此开玩笑。
等老夫人坐下,楚长松兄弟三人才跪下来磕头道:“给姨母请安,祝姨母日月同辉,松鹤长春。”
镇国公老夫人笑眯眯的道:“好好,你们有心了,我老婆子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你们便去外院寻成远吧。”
镇国公老夫人虽然是看着他们三个,但是楚慕倾却注意到镇国公老夫人不经意间多看了二老爷一眼。
那眼神里除了长辈对小悲的慈爱,还多了一分愧疚,这就很怪了,她确信她没有看错,可是镇国公老夫人对二叔能有什么愧疚呢?
她不禁又想起了刚回京时,在城门口碰到了顾宴辞,这位小公爷向来是轻狂的,那日看见二叔却下马恭敬的行了个礼。
而且楚长松他们兄弟三人,唯有二老爷是庶子,与镇国公老夫人完全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这两人之间,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呢?
会不会与顾宴辞要找的那块令牌有关?
耳边楚长松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姨母,那我们便先出去了。”
镇国公老夫人笑着点点头,楚长松兄弟三人便先出去了,这屋子里除了小孩就是女眷,他们不便多待。
等楚长松他们出去后,二夫人三夫人一齐行礼道:“姨母安好,祝姨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镇国公老夫人看着她们不住的点头,看起来很是高兴。
“怎得不见永宁侯夫人,今日老夫人寿宴,侯夫人怎的没有来?”
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是旁边坐着的一位老夫人,她也是头发灰白,看着与镇国公老夫人差不多年纪,但是相比于镇国公老夫人,这位老夫人面相看起来更刻薄一些,给人的感觉倒是和老夫人差不多。
老夫人听见这话脸色都未变,只淡淡道:“有劳柱国公老夫人关心了,只是我家大儿媳最近身子不适,实在是不便出门。”
她说完冲着身边的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立马将身后小丫鬟一直拿着的木盒呈给了镇国公老夫人身边的嬷嬷。
老夫人接着道:“只是她虽然不能亲自前来,但是却托我给姐姐带了一份寿礼。”
镇国公老夫人示意身边的嬷嬷将礼物拿下去,然后道:“她真是有心了,只是怎么突然病了,可有请过太医看?”
老夫人解释道:“想来是因着前些日子下雪着了凉,便病了,已经看过大夫了,说修养一段日子便好。”镇国公老夫人放心道:“那便好。”
楚慕倾心里想着,为了永宁侯府的脸面,老夫人如今虽然不待见大夫人,但是在外人面前终究替她保全了脸面。
只是不知道,过些日子会不会了。